饭吃完锅洗了,还系着围裙的老杨终于得偿所愿地把这俩上门吃白饭的家伙给送出了门。
一路上他没好气儿地瞪着没少在自己老婆前面骚包地柳东黎,把他挤兑着打发去打车后,又回头看向槐诗。
眼神古怪。
“怎么了?”
槐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第一反应是:这孙子恼羞成怒了要打人。
老杨狐疑地盯了他半天,把他扯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小子没得罪人吧?”
“嗯?”
槐诗才警觉,紧接着,便听见老杨说:“昨天晚上有人在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给了不少钱。”
“你没说吧?”槐诗紧张了起来。
老杨翻了白眼:“废话,我要是不说我还是人么?”
“那就……等等!?”槐诗抬起眼睛,“你说什么?”
刚把人给卖了个底儿掉的老杨叹了口气,抬起五个指头:“人家给了五万块,买你的消息,就算我不给,你以为他从你学校打听不到?你小子好好想想,最近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就算早就清楚这家伙的尿性,槐诗依旧忍不住想打人的冲动。
紧接着,他就看到老杨一把掀开围裙,把两卷东西塞进了槐诗的口袋里。
槐诗摸了一下,愣住了。
那是两卷厚厚的钞票。
厚度起码有两万多。
“这次是哥哥不仗义,对不起你……实在是太缺钱了,你要是气得不行,打我一顿也行。”
他低着头告饶:“等会拿着钱去其他地方玩几天,先别回来,我再打听打听,等事情过去了给你打电话。”
槐诗没想到这王八蛋竟然会良心发现,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坑了这么多次,终于见到了回头钱,他竟然有点感动。
虽然很想打他,可想起嫂子苍白的脸色,他又有些无力。
算了,难兄难弟这么多年,他不坑自己,难道要看着自己老婆去死?
他最后问了一句。
“究竟是谁在打听我?”
“那伙人没说,装神弄鬼。”老杨闷头抽着烟,冷哼了一声:“当老子是傻的,连车牌号都不会查么?好像是一个慈善基金什么的,名字起得倒是唬人,好像叫……”
他挠了半天头,一拍后脑勺,终于想了起来。
“——博爱公益!”
。
。
两小时后,槐诗坐在装甲车里,看着周围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一脸懵逼。
啥玩意儿啊?
咋回事儿啊?
这咋整啊?
熟悉的人生三问再一次充斥了他的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