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很羞愧。
这些书,都是明明白白摆在符师馆里的,他在符师馆泡了十几年,说是从小看到大都不为过。可是,他却只记得前面两个符文,后面那个不知出处,以至于输给了第一次来符师馆的陆明舒。
这个比试方法,明显对本馆的符师有利,这样他都输了,只能是技不如人,没有别的借口。
馆长点了点头:“好,第一项比试,陆姑娘胜!”
“嘿!陆姑娘厉害!”客串观众的街坊,有人喊出声来,喊完后觉得尴尬,又对荆楚道,“阿楚,我不是说你不厉害啊,就是……”
亲眼看着这位陆姑娘是怎么获胜的,体会到其中的不易,被打动了。
荆楚笑笑:“我知道,郑大婶。”看向陆明舒,“陆姑娘,我们继续第二项?”
陆明舒点点头:“海叔,劳你发乡亲们一人一张纸,请他们把要求写下来。我与荆公子先到下面休息,等你们定了再来。”
“好,陆姑娘请。”
两人在厅中坐了一会儿,童儿来传话,说已经选好了。
两人便上了屋顶。
“陆姑娘,你看……”海叔手里拿着一沓纸。
陆明舒点点头:“我与荆公子准备好,就公布题目吧。”
两人分别在桌前站好,馆长一声开始,提笔沾墨,取了纸便往上画。
在这一轮里,荆楚的长处显出来了,他只要眼睛一扫,就能下笔落墨。【ㄨ】
反观陆明舒,她画得不是不顺,但看到要求后,都会稍微顿一下,思考一番才落笔。
比如,那位郑大婶说,天气一热起来,自家的点心就不好卖了,要个降温符。陆明舒在天轮里看的书极多,符文少有不认识的,但自己很少去画,更不用说按这些琐碎的要求来画。
荆楚就不同了,他在符师馆混了多年,街坊邻居都是熟悉的,这些符往日里也没少画——武器上镌刻符文,那是难得的大生意,如果没有,符师馆总得经营下去吧?
两人埋头画符,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荆楚画完最后一笔,把笔一搁:“完成。”
陆明舒顿了顿,继续维持自己的步调,直到将符全部画完。
“好了,请诸位验看。”
经过第一轮的比试,符师馆的符师们涌上来,想亲眼看看这位陆姑娘的水平。
“这个画得好,原来这两个符文可以这么组合。”
“这个也不错,效果更好,就是消耗玄力有些多。”
“这个符却是从未见过,馆长,你见过吗?”
一群符师七嘴八舌地点评。
“怎么样?”
“可以说都对!”
“嗯,虽然跟我们平时的画法不一样,也稍显繁复,不过要求都达到了。”
“陆姑娘的风格很复古啊!”
统一意见:“全部正确。”
馆长点点头,拿过荆楚那份,一一对比过去。
“这个画得不如陆姑娘。”
“但是也满足要求了。”
“这个更简单一些。”
“是的,也便宜些。”
荆楚什么水平,同馆符师都是清楚的,很快也得出了结论:“馆长,也都正确。”
馆长摸着山羊胡子,踌躇道:“阿楚的虽然也都对,但纸面还是陆姑娘的更漂亮一些,这样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