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宴全程没有插手,就是想知道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她是不是只会软弱地哭鼻子。
“你不走,是想继续看我笑话?”
时曼回头,与他四目对视,眼底全是倔强,她最不想被霍世宴看到自己这么狼狈。
最终,还是被他全看到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不喜欢从商,你选择了走医生这条路,逃避自己本就该面对的事情,现在后悔吗?”
时曼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忍不住抽搐,终是她太自私。
从小只想逃避,从来没考虑过他们,才明白当年她爸为何会对霍世宴那么严苛,一心想栽培他做时家的接班人,才会对霍世宴提出那样的条件。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自己太自私了。
“我的事跟你无关。”
霍世宴眉目轻佻,“你知道时家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吗?违禁药这三个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算是傅家,也不敢轻易介入,他帮不了你。
时家会在一个月不到,就会被司法局进行财产冻结,而后时家就会面对各种项目的赔偿,从而宣布破产,就连你的父亲醒来后也会入狱。”
他如神祇那般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在一一撞进时曼的耳膜。
冻结,破产,入狱
这三个词,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是时曼无法承受得住的存在。
“所以,你在等我求你,是吗?”
时曼回头看着他,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仍然平静。
“你会吗?”
他问。
时曼双手下垂,紧握,“我求你,你会帮忙吗?”
霍世宴走近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怜惜道,“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他俯身靠近,在她耳畔低语,“你懂的。”
时曼猛地后退,满眼委屈,“你走吧。”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我等你考虑清楚了来找我,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去求求傅家,作为男朋友,也应该保护一下自己的女朋友。”
说完,霍世宴走了。
时曼这才蹲在地上大哭。
霍世宴站在门口,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声,低头拿出烟盒取出一支,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记,让他烦躁地又收了起来,拿出电话给罗阳打了个电话。
“时家制药厂出事了,让人查查是谁的手笔。”
罗阳很意外,“时医生家?好我这就让人去探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