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请镇长责罚。。。。。。”
白月的声音变的沙哑与颤抖。
白月没有像想象的那样动摇,她明白爹的意思是像让她去了南诏,就不要惦记着这个家,战场的拼杀与这些相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又是沉沉的两鞭下去,她已无力在反抗。她知道,这个家族在从今往后不与相干,可还是留恋。
南诏从军,如果哪天想回来了,其实还是会有人欣然接受自己的。
第六鞭下去,女子依然不悔。
七。。。。。。
八。。。。。。
九。。。。。。
最后一鞭下去,男人无力的丢下鞭子。她却再也站不起来,女子手撑着地,在挣扎过后,不曾想过,就这十鞭下去,从此以后,她和这个家,再无瓜葛!
“有勇气,从此以后,当我没你这个女儿,你走吧!”说吧,他转身而去。
她也走了,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家,离别前,夫人替她准备了一些路上的干粮以及一些备用的盘缠。
女子不在似从前的稚嫩,然而穿着一身军装,更似男儿,也就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的去,她的爹也会放心的让她离去。
这一次,南诏没有派一兵一卒,再执着,也不过是他一人单枪匹马的前去罢了。路途在难,苍山雾再大,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阻止她的前路。
至少白月认为前去的路,是光明的。女子骑白马,持长剑,一路上的惨淡,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都说南诏王为国为民,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来也是奇怪,在是越接近苍山的地方,就越是人烟稀少,让从来不信鬼神的白月也不由得几分寒意而过。
哥哥至少还有南诏王的亲信护送,而自己想靠也靠不得别人,现下就连苍山的去路都找不着。
当问起苍山之路时,村里的百姓却一个一个逃之夭夭,在她一日下来,无功而返之时,忽闻见身后一人叫住她,白月本能回过头,便望见身后一个老妇人站在她的身后。
“姑娘是否在找什么人,或者在等什么?”那妇人问道。看着她焦急的眼神,又道,“姑娘是从别地来的?姑娘叫什么名?”
“我自南郊来!叫我白月!”她回答过后,正要走,也注意到这妇人并非平常,说不定知道些苍山的传说。
没等老妇人在开口问话,她又问,“对了,顺便想打听一下苍山该怎么去!”
那妇人沉默了,许久以后才问起:“你去那儿干嘛,你就不怕。。。。。。?”
前些日子苍山的事情已经传遍,南诏王说是动乱战死,实际上谁都清楚是大雾作祟。
“实不相瞒,此行正是要前往南诏国从军,可惜,这路途就遇上了难题。”白月冷冷的道。
那妇人听得此话,竟是一怔,从军向来也都是男儿之事,又与这么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关系,再说,她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苍山,也是一个考验!
白月见那妇人没有相告之意,便不打算纠缠下去,刚想退开,那妇人突然叫住她。
“你真决定了么,姑娘?其实,苍山离这里也不远。”那妇人如实回答,又抬头,天色已不早,她又转移了话题,“姑娘甘露一日,也劳累了吧。不如先去寒舍歇息,明日一早在上路?”
见那妇人态度诚恳,白月就没有决绝,二人的话并不多,所以这一路上又增添了几分荒凉。
“可否请前辈告知,苍山的传闻,究竟几分真实,几分又是假?”白月又问话道。
“如你所想,苍山又名鬼山,数百年前,冥界的城墙塌陷,里面所囚禁的厉鬼重获自由。因此而流落阳间。因常年在冥界的黑暗受尽折磨,那些厉鬼便开始在阳间存活起来。”那妇人又说,“冥帝急于一时将这些厉鬼带回,就给凡间的某一处下了诅咒,任何在阴历阴时阴日经过这里的人都得死!且为了世间安宁,从此将苍山封印。不过数百年过去了,封印,也是会失效的。”
白月心头一沉,哥哥去的那天,正好是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