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在外间备茶的云雀听得内室突然放大的说话声便赶紧往内室走来,到得跟前,一眼看到了那钟跟前的那摊东西。
“云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主子的卧房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乌力罕转身,指着地上的包袱朝云雀斥问。
看着那双那人的靴子,云雀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陷入了慌张之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地上东西,耶律代钦的心底也无可避免的涌上一层怒意。
虽然他对宝勒尔并没有一丝的占有欲,可也并没有放任她可以同其他的男人之间传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是皇帝,他的妃子旁的男人有染,这是在打他的脸,更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的一种嚣张作为。
面对此事,他很难再做到波澜不惊。
“这——”云雀面色哗然,扑通一声往地上跪了下去,“奴婢也不知道啊!慧妃娘娘自病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门,这——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该死的奴才!东西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敢在皇上的面前狡辩!你要替你主子遮掩到什么时候!”乌力罕上前一步,抬手直指云雀,气势足的像是要吃人,“说!这靴子的主人是谁!”
“皇后娘娘——皇上——”云雀抬头,神情恳切地看向乌力罕和耶律岱钦,“奴婢真的不知道!这绝对不是——”
乌力罕没有再给云雀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是转过身看向耶律岱钦,径自将云雀的话给打断了。
“皇上,此事一定得彻查,如若不然,皇室后宫出了这样的丑闻,您还不得成为民间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这中原的百姓对咱们北狄皇室本就争议颇多,若是不将此事查清,传了出去,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虽说平日里耶律岱钦一贯觉得乌力罕说的不过全都是一些偏向她自己的废话,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倒是觉得,她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皇后觉得应当如何?”他掀了掀眼皮,冷冷睨视着地上的男靴。
乌力罕沉思片刻,“臣妾以为,应当立即将广明殿内的所有奴才全都召来,严加盘问。”
说罢,她转眼看向云雀,厉声道:“只问这一个贴身宫婢是不行的,皇上切不可听其一面之辞!”
话落,耶律岱钦眸光沉静的落在了乌力罕的脸上,良久都没有出声。
被这么看着,乌力罕甚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皇上——您为何这么盯着臣妾看?”她抿了抿唇,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耶律岱钦冷声一笑,“没什么,朕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罢,他又转脸迅速看了一眼榻上的宝勒尔,回身道:“那便请皇后自己作主吧,毕竟,后宫的事,朕也着实不好插手,上书房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朕去处理,就不在此停留了。”
闻言,乌力罕的心头很是一惊,她没有想到耶律岱钦竟然这么容易就同意让她自己来处理此事——
原本,她可是足足准备了三个方案用来说服耶律岱钦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一点难度都没有的战争,她根本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出击就胜利了。
然而,这样的胜利没有给她的心里带去任何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