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怜默默走过去,乖乖靠墙角坐着,然后把乱七八糟头发重辫了个辫子,抱着膝盖发呆,今天她手是不是就会被砍掉了?展小怜叹口气,扭头看到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对女人好说话呀,她用手轻轻碰了碰旁边女人一下,小声问:“姐姐,你们是怎么被关进来?”
那女人染了一头红头发,短发,年轻漂亮,特别是大胸很显眼,不过脸色很差,身上还有股酸味,喘气都有气无力,听到展小怜问话说了一声:“能怎么着?命不好呗。”说着,她用轻佻眼神看了展小怜一眼,“你也是一个原因?”
展小怜“咦”了一声,接着话茬说:“我是比较倒霉,也算命不好吧。”
那女人往地上一坐,自顾说道:“我是自作自受,人家都说青城燕爷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是个让道上人闻风丧胆人物,我当时还不信,总以为凭着自己美貌可以征服男人,现知道下场了,真是活该……”
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展小怜总算听明白了,简单点说就是另一个流氓女人想摆脱那个流氓,企图勾搭大靠山燕禽兽,结果失败不说,还被燕禽兽给关着地方来了,女人说是真是假展小怜不知道,不过想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那女人问展小怜为什么被关进来,展小怜想了想,觉得自己冤枉:“我纯粹是因为倒霉,就不小心撞破了两次燕大爷嘿咻场面,结果就这样了……唉!”
女人一呆:“那你可真够背。”说着打量了下展小怜手脚,又说:“撞破两次还能完好无缺?也算你本事了。”
展小怜赶紧问:“对了姐姐,你知不知道燕大爷会怎么处理我们?”
女人一听这个问题,突然伸手捂住自己脸,声音颤抖说:“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听人说,燕爷有点变态,我怕到时候……”
展小怜被吓眼冒金星,搓了搓手,她胳膊她手啊!
展小怜正摸着胳膊,离有点远一个肥胖男人透过人缝看到展小怜,小姑娘穿那么清凉,露着胳膊肩膀什么就往她这边挪了挪,“小妹妹,你这么可爱怎么也进来了?别害怕,叔叔保护你……”说着,那胖男人肥手就展小怜肩上摸了两下。
展小怜恶心立刻抱着抱枕站起来,走另一个角落蹲下。
被关进这里人,个个看着都不好惹,也就展小怜一个小姑娘,白白嫩嫩看着好欺负,一副穷酸样不说,发型还老土,当然,关键是她衣服太暴露,男人们目光有意无意都看过来,特别是这种极为绝望和恐慌情况下,就需要其他东西了分担关注点。
胖男人不死心,又靠了过来,“小妹妹还害羞?穿成这样还害什么羞?实话告诉你,哥哥我也不是一般人,等我出去以后我就……”
展小怜翻白眼,不是一般人能被燕禽兽关这里?还等你出去以后,那得出去才行,一把拍掉往自己身上摸手,再次站起来往另一边走,结果把胖男人一把拉住:“进来都进来了,陪陪哥哥怎么了?”
展小怜抽回事,拿起手里抱枕对着胖男人砸过去:“死胖子你给老娘死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还对老娘动手动脚!精虫上脑了是吧?没看到老娘心情正不好,被死禽兽弄到这里来已经够郁闷了,你丫个死胖子还给老娘添堵!”
周围看热闹男人都哄笑起来,胖男人顿时恼羞成怒,对着展小怜劈头盖脸就动手,“一个臭三八小贱人也跟我喊,知不知道单位别人对我都是点头哈腰?给脸不要脸,那是看得起你才找你,换个时间送到我怀里我都嫌恶心……打?让你打!打死你个贱女人……”
展小怜体力肯定不如胖男人,被打了好几下,头发乱七八糟,但是嘴上却能利索骂:“死胖子油头粉面一副贪污相你丫当官出去被抓上班到公司就被开做生意等着破产老婆跟人跑满头绿帽子,你就是去嫖娼也是被捉奸主,看你这德性官不官民不民不伦不类不人不狗一副不要脸样就知道你进来不是因为女人就是因为女人,女人便宜那么好占?是不是不小心调戏了燕大爷女人被弄进来了?……”
两人这边打骂不可开交,旁边那个没精打采女人一脸不耐烦站起来,抬脚动手,一个过肩摔以后,那胖男人躺地上直哼哼,“臭三八……你们给我等着……”
展小怜一个大抱枕砸下去,死胖子总算住嘴了。
展小怜对拳脚是外行,不过看那女人动作挺利索,看着像是练过几下,展小怜抱着抱枕继续坐下,跟那女人竖大拇指道谢:“厉害!谢谢姐姐仗义。”
女人摆摆手,不大愿意跟展小怜多说话,抱着胸说:“花拳绣腿,对付这种人行,换个稍微懂就不行了。怎么穿成这样?”
展小怜赶紧拿抱枕挡着自己,“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对了姐姐怎么称呼啊?”
女人抱着膝盖说:“你就叫我樱桃吧。”
展小怜跟个小混混似对着女人一抱拳:“樱桃姐。”
叫樱桃女人换了个方向,背对着那帮男人龇牙咧嘴揉了揉胸部,展小怜疑惑看她,刚想问怎么了,隔壁那个小栅栏里传来一个男人压抑哭声,接着哭声放大,变成了狼嚎。
展小怜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光头男人抱着脑袋使劲撞地,撞地上鲜血淋漓,一边撞一边哭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燕爷您老人家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听了那人抓狂话,人群开始出现不安骚动,接二连三有人开始哭。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长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眼神却十分高傲少年怒气冲冲推门进来,说:“闭嘴!谁要你命了?我们爷早就说过,法治社会,杀人犯法,谁要你命?别污蔑我们燕爷,小心我们燕爷到法院告你去!”
展小怜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死流氓动用私刑竟然还说人家污蔑,竟然还说去法院告,这是她听过搞笑笑话。
哭声顿时小了很多,正是静悄悄时候,展小怜这两声笑就显得特别清晰,那少年凶狠眼神立刻看过来,结果展小怜一脸无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低头发呆,少年用视线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谁笑了,疑疑惑惑收回视线,转身走了出去。
展小怜脚都坐麻了,两个小时以后,神清气爽燕禽兽出现房间,那丫就随随便便穿着一件白色睡袍,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根带子,随着走路动作,时不时露出结实胸膛,头上还滴着水,脖子下挂了条大毛巾,一边走一边随意擦着头发,他一进门那些人就哭喊着跟他求饶,你一言我一语哭喊:“燕爷,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就饶了我一回吧……”
那个又嚎:“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燕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