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万青看着那些守兵的身影,恨的咬牙。那满山的果子啊。
万青就在后山这一片乱转,这一天,抱着是松树,看着那一个个结实的松子,突然想起来,炒松子,油乎乎的炒松子。
摸出那匕首,割了几个松塔扔进了箩筐里,这东西满山都是,只是村里人,从不把松子当吃食。
万青兴奋的爬树,找了几颗松塔个大饱满的,挥刀匕首割下来,掉了满地。
“松塔,松子,哈哈”下了树,边捡边傻笑。
七七八八装了一背篓,哼着调子下山回家,竟然忘了喊上三个跟班。
如果万吴氏问起,就说烧松枝时,这松塔开了嘴,自己嘴馋尝了几个,比花生好吃。
山上那片田边,还有许多野葡萄,这个时候摘下来,洗净,煮熟,加了白糖,密封在罐子里,一个月下来,发酵,果皮果粒沉淀,用纱布过滤,换了罐子继续密封,就可以在冬天喝到葡萄酒。
万青不敢啊,做出了,怎么解释,反常即为妖,万青可不想被当成妖怪。
那后山的山洞倒是个储藏葡萄酒的好地方,木桶搬进去,放上两年,那就是佳酿啊。
罢了罢了……万青忍不住念叨出声。
走过村子,村人看到万青背了一篓松塔,问“摘这东西做什么?”
万青大大方方的说“比花生好吃,背回家炒熟了。”
那问话的曹婶哈哈大笑,“这东西壳太硬,就是熟了,也要砸开才能吃到嘴里。”说罢,又比划这箩筐的大小,说“你摘了这一箩筐,要砸几年才吃的完。”
万青瞬间红了脸。
呐呐的说“我只顾着吃了,没想这么多。”
张婶子笑的更厉害,“青丫头,你家里现在也不愁吃穿,还这么费力的张罗,你这丫头啊,天生的劳碌命啊。”
万青呵呵一笑,红着脸说“婶子,别笑了。我就是呆不住,闲的异想天开。婶子,我回了。”
进了院子,万青这张小脸,还是红黑着。
恨不得长在山上的丫头,这小脸早就晒成了炭块一般,红起来,也是黑里透着红。
想起张婶子的话,万青很是泄气,这一背篓松塔,统统倒进了柴棚里。
套拉着脑袋进了屋子,洗了手脸,身上痒痒的,索性起火烧了一大锅热水,准备洗澡。
坐在灶前,还是琢磨着,这松子怎么能开口,就像买到的那松子一般,轻轻一克,就能吃到嘴里。
沙子炒松子!沙子热了,裹着松子,松子高温下自然就爆开了壳。万青抿嘴一笑,晚上就试试看。
洗了澡,换了身衣裳。有了沙子炒松子的想法,万青笑了起来。
这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带着满足的笑容,在以后那些无奈的岁月里,使得那冷酷的男人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虎子黑豹大头叼回来的吃食越来越少,万青看着家里那些肉干有减无增,危机感越发沉重。
如果一直禁山,这冬天可怎么过,就这三个家伙怎么喂养?
必须想办法赚银子。
旁晚,万青去了村脚的小河边,装了一布袋沙子,看到淤泥里有不少泥鳅,万青顺手抓了几条,晒鱼干,也不是不可以,勤劳的人,任何时候,都能把日子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