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记得。县尊那位朋友姓孙,好像是县尊的同窗。”
姓孙?
刘闯低头,看着满脸是血的朱成,突然微微一笑,“未曾想。朱县尊居然还是郑康成的门下……只是郑公如今身在高密,埋首经学,不愿招惹是是非非。县尊何不效仿郑公,独善其身?却偏偏要卷进我和刘备之间的事情。朱县尊,敢问孙公祐孙先生,而今可还在你府上吗?”
“呸!”
朱成一脸狰狞,“公祐早已离开。你休想找到他。”
“呵呵呵,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相信……你,叫什么名字?”
刘闯用刀一指方才那个求饶的官吏。
“小吏。小吏名叫邓荣,是本县主簿。”
“原来是邓主簿……想来你定是朱县尊的亲信,所以一定会知道,那位孙乾孙先生在何处?”
“邓荣。尔敢!”
朱成瞪大眼睛,就要阻止邓荣。
哪知道。刘闯抬起脚,弯腰一把抓住了朱成的头发,拖着就往后堂走。
“公子,这些人……”
“一个不留。”
刘闯头也不回,拖着朱成就走。
几个官吏吓得魂飞魄散,邓荣更连声叫喊饶命,可是徐盛等人哪里会容他们多说,手起刀落,将几个官吏砍死。惨叫声,传入朱成的耳朵里,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他双手抓住刘闯的手,一边踉跄走往后堂走,一边大声道:“背主家奴,你欲何为?”
“老子若是家奴,全天下人都是家奴!”
刘闯一边走,一边沉声喝道:“这江山还是汉家江山,这天下乃是刘姓天下……我倒要看看,哪个敢要我做家奴?不知死活的东西,别人信口诬陷,你就深信不疑。还问我家中有没有人?
我告诉你,我父乃中陵侯刘闯,我乃淮南厉王刘长之后,济北贞王第十四世孙,哪个敢要我做家奴?
孙乾,你在哪里?
你不是仁义君子,你不是气量宽宏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好友满门,被我一个一个杀死不成?”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迎面跑来的婢女,被刘闯砍倒在血泊中。
刘闯拖着朱成走进后宅,在他身后,数十名如狼似虎的健卒紧紧跟随。
后宅里,传来一阵哭喊声。
朱成的家人,还有家中仆人被赶到了庭院里,一个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如土。
“刘闯,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你是我的主意,休要连累我妻儿。”
刘闯忍不住哈哈大笑,“朱县尊,你刚才一句一个‘背主家奴’叫的好不快活,怎地现在唤我名字?你既然要杀我,就要做好被我杀的准备。你杀我之前,就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我再问你一句,孙乾何在?”
朱成怒视刘闯,却咬着牙,不肯开口。
“那我问你们,孙乾何在。”
朱成的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面面相觑。
“孙先生之前就住在西厢房里,刚才外面大乱,孙先生不知逃去何处,我们实在是不知道。”
刘闯厉声喝道:“孙乾,你还不肯出来吗?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这好友同窗满门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