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眼神不言自明,陆漫漫愣了几秒,本能为自已辩解:“你们别这样看我,不是我指使她们的。”
没人说话。
一个是亲手养大的妹妹,一个是即将订婚的准未婚妻,这碗水他们端不了,只能沈聿亲自来。
何况,她亲表哥贺庭洲在这坐着,谁敢说她一句?
岳子封也很是头大,他对陆漫漫的印象就是一个开朗可爱的小姑娘,没有——至少看起来没有,这么坏的心眼。
陆漫漫看向沈聿:“你信我吗?”
他缓缓抽了口烟,没作声。
双胞胎眼看自已已经被锤死,怕沈聿发作跟她们算账,急忙想抓住陆漫漫这根稻草:“漫漫,你不能不管我们呀,我们可是在帮你出气。”
陆漫漫哑口无言。
沉默的气氛,难言的诡异。
贺庭洲没什么反应,既不替自已的亲表妹说话,也没有身为兄长大义灭亲的意思。
他懒散撑着下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但他只要坐在这,就已经是陆漫漫最大的靠山。
霜序明白这一点,心想他特地出来,应该就是为了给陆漫漫撑腰。
不管究竟是不是陆漫漫指使的,都得看陆家的面子,看贺家的面子。
一片凝滞的沉默中,霜序开口道:“这事跟陆小姐没关系。”
“她知道戒指在我这,我要是迷路回不来,谁给她送戒指?她那么期待求婚,不会干这么蠢的事。”
岳子封看她一眼,点头附和:“对。我跟漫漫说过。”
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我就说,漫漫不是那样的人。”
沈聿不置一词,把烟摁灭说:“回吧。”
一行人各自收拾东西,将行李搬上车,准备启程返回市区。
陆漫漫走到沈聿身边,跟他说:“昨晚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她们……”
沈聿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这件事表态,他既没有说不信她,也没有说信她。不起波澜的声调,让人觉得分外淡漠。
“管好你的朋友。没有下次。”
陆漫漫从他的态度里看出来了,他并不在乎她到底知不知情。他在乎的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了他的妹妹。
她忍不住感到委屈。
她没坐沈聿的车,赌气地扭过头上了后面那辆。
霜序出来的时候,沈聿正跟岳子封在说话,见她过来,说:“坐庭洲的车回去。”
霜序想问什么,沈聿摸了下她头发,是安抚,也是让她别多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