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突然要去佛堂,不会是又干了什么事情吧?”顾锦婳冷笑。
肖嬷嬷摇头,否认,“我听芝兰说,老太太这几日倒是一直在屋子里待着,每日按时喝药,抄写佛经,倒是没有旁的事情了。”
“宋承望回来看过她吗?”顾锦婳问。
肖嬷嬷又摇头,道,“没有,宋少爷这几日都未曾回来。”
闻言,顾锦婳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垂眸笑了笑,“那就依了她去,她若是愿意去礼佛,就让她去好了。”
“可是小姐,这天寒地冻的,老太太若是在佛堂出了什么事情,那可都是小姐的麻烦啊。”
顾锦婳挑眉看向肖嬷嬷,“肖嬷嬷你当真信我祖母会在这时候去佛堂?外面天寒地冻地,她连在暖阁里都不让炭火停一下,又怎么可能会去佛堂那冷清的地方?”
肖嬷嬷恍然,顿时明白,“老奴明白了。”
“嗯,去吧。”
顾锦婳走回梳妆台前坐着,盯着铜镜中的那张吹弹可破带着点点病态的脸,轻轻叹了一声,她惯不会用这些胭脂水粉,但今日要进宫去见皇后,总是要将病态遮掩住才好。
肖嬷嬷走后不久,玲珑便取了药回来,只是顾锦婳没有想到的是,裴君泽竟也跟着一起来了。
“王爷眼下来武侯府是越发的自如了。”想起昨日的事情,顾锦婳对裴君泽越发的客气。
“玲珑关门。”
玲珑应声,忙走出去,小心关上了房门。
“以往你爹娘还在的时候,我来武侯府比现在还要自如。”裴君泽言外之意,倒是有些怪她了。
顾锦婳淡淡一笑,“今日就麻烦王爷带我入宫了。”
生怕裴君泽反悔一样,又补了一句,“风寒不碍事,王爷放心。”
“看看你那张脸,随我入宫,旁人都觉得你是白无常,若说无事,谁会信你?”裴君泽毫不留情地道。
顾锦婳顿时一噎,正了正身子,扭头看向铜镜,顿时惊呼出声,连忙沾湿了手帕擦脸。
“王爷惯会取笑我,这上面是擦了脂粉的,我只是不小心擦多了些。”顾锦婳说着,对着铜镜一点点地将脸给擦干净。
裴君泽掩下眼底的笑,“昨日那枚玉簪呢?”
“那玉簪太过贵重,我正想还给王爷呢。”顾锦婳说着便要抽出桌上的锦盒,那枚玉簪正好好的放在那里。
回想起来昨日,珠宝阁掌柜的话,她倒是真觉得这玉簪与自己有些缘分。
“无功不受禄,王爷这太过贵重,我不敢要。”
“那好,勇毅侯的事情本王便也不管了。”裴君泽面色冷了一分,说着便站了起来。
顾锦婳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起身上前一步,“我收下就是了。”
裴君泽停下,回头看他,双眸染上几分郁色,薄唇微微抿起,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沉下一口气,道,“你若当真想要报答我,那便好生学习医术,治好本王的旧疾。”
“旧疾?”顾锦婳皱眉,他哪里来的旧疾,真当她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