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泽忍俊不禁,低低一笑,回头看她,“我教你?”
顾锦婳脸微红,不自在地咳了声,“啊,好。”
裴君泽说教她,就真的拉着她去了药炉旁,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这炼药炉是我当初命人烧制,他极少用,你来了,日后这里的钥匙你拿着便好。”
“这恐怕不好吧?”钥匙都给她了,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些。
正想着,脸突然被裴君泽轻轻捏了下,见他俯下身,呼吸突然一紧。
“想什么呢,药房的钥匙,又不是王府的钥匙。”
顾锦婳顿觉自己被捉弄了,恼得瞪了他一眼,扯开手就要走,又被他拉进怀里。
耳边传来他的呢喃细语,“婳婳想要王府的钥匙?”
顾锦婳别开脸,声音闷闷的,“不要。”
裴君泽握着她的手,缓缓移动到脖子上,触碰到一抹温热,指尖不自觉蜷曲了下,裴君泽解开扣子,拉着她的手缓缓向下。
突然摸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匕首,她诧异看向裴君泽,“这是?”
“这是可调动王府所有家业的羽令。”
“有了这羽令,就等同于你本人?”顾锦婳好奇,拿出来看了看。
武侯府的家业虽比不上玖王府这么多,但也不少,而且十分分散,若是有这种羽令,倒是能省下许多繁琐。”
“见羽令者,如见我。”
裴君泽将羽令取下,顾锦婳见状,连忙从他怀中退出来,“我不要!”
裴君泽眼底含笑,“当真不要?接了羽令,你就是全京城最富有的人。”
“不要。”顾锦婳坚决地摇头。
裴君泽面上滑过一抹伤感,“婳婳是不想做王府的女主人?”
“嗯哼。”顾锦婳故意逗弄他,她不想要羽令的原因是不想为自己平添这么多事,武侯府的家业便很叫她头疼了,再加上玖王府的,她怕是不想活了。
“婳婳。”
裴君泽声音微沉,将她带进怀里,霸道地用胳膊锁住她,顾锦婳站稳刚刚到他鼻尖处。
她踮起脚,微扬起头,与他对视,“能做白吃白喝不管事的王妃吗?”
“小丫头。”裴君泽笑了,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情迷时分,两人都留有一分理智,顾锦婳靠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竟有些不真实感。
“侯爷侯夫人不在,我便是你的依仗,日后万事与我商议,不许独自应对。”
顾锦婳轻轻地应了声,“嗯。”
“不可只身犯险。”裴君泽又道。
顾锦婳点点头,“知道。”
这话,他说了许多遍,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头顶再没有声音传来,顾锦婳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说下去了,抬头看他,“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