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愣了片刻,看了看今姝,总觉此人气息有些熟悉,“姑娘,随我来吧。”
暖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
顾锦婳刚进去就被抱了个满怀,闻到熟悉的木质雪松香,她方知心中安稳是何种模样。
“不是说不来了吗?”顾锦婳趴在他的怀里,贪婪的靠近他寻片刻的安心。
裴君泽声音沙哑,缓缓收紧双臂,“你不想我来?”
“想。”
顾锦婳声音细若蚊蝇,她不知裴君泽有没有听见,缓缓仰头,“你不问我今日去了哪里,见了何人,带了什么回来?”
“我向你坦诚便够了,在没有自证清白前,我如何能要求你许多呢?”
顾锦婳再次抱紧了裴君泽,“我有哥哥了。”
“哥哥?”
裴君泽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坐下,“我可不记得侯爷侯夫人在你之前诞下过别的孩子。”
“干哥哥。”顾锦婳想起林执笑了笑,“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今日将我好一顿训。”
“很开心?”裴君泽倒了杯茶递过去,握着茶杯的手不经意颤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嗯,爹娘走后,再没有人这样指着我鼻子骂了。”顾锦婳笑得开怀,仿若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敢情你是想挨骂啊,那我试试?”裴君泽看过去,淡淡道。
“你舍得?”顾锦婳挑眉,冲他眨眨眼。
裴君泽无奈叹了声,败下阵来,“疼你还觉不够,如何舍得骂你。”
“我也是,我可不想再与吵闹几日,然后病的卧床不起连喝几日苦药了。”顾锦婳现在想想那时候喝的药都觉得嘴苦。
“一定是丹生子为了替你出口气,故意给我加了几味苦药,否则那治疗伤寒的药怎么会这么苦。”
裴君泽淡淡一笑,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勾到了耳后,“是我让加的。”
“是你?”顾锦婳惊讶,“那时你不也伤着吗?”
她病了几日,后来身子好转后得知裴君泽也病了,还是为了救她伤的,此前她不知道他伤的有多严重,眼下猜也能猜到,她体内真气紊乱,想要将天罡经压制下去,可见其艰难。
想到这里,顾锦婳主动钻进裴君泽的怀里,被他轻轻举起,随后便稳稳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那时便想,无论如何都该叫你长长记性,日后不准再随意将我丢弃,所以便特地加了个两味最苦的药,等日后你再动了丢弃我的念头的时候,就会想起那时的苦涩,看你还敢不敢。”
顾锦婳敛了敛眉,伸手环住他的腰,“一码归一码,裴氏不是所有人都罪无可恕,但杀了我爹娘的人,我总不会放过的,你知道吗?”
“嗯。”裴君泽低头覆上她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他的吻轻缓绵长,似乎是在等她适应。
顾锦婳却觉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空气变得越发的稀薄。
“婳婳,记住你的话,一码归一码。”
“嗯。”顾锦婳下意识应声,开口却透着几分情动的妩媚和娇软。
顾锦婳不知何时被裴君泽带到了床前,天旋地转,裴君泽的身子倾覆下来。
怀中女子娇艳如花,细密的吻落在湿润的双眸上,落在微微泛红的唇瓣上,太子曾说顾锦婳如今长成了一朵娇艳的花,他听后笑笑不语,真正的妩媚何止于此,看着她在怀中情动娇呻,他心底莫名泛起一丝不舍,那道最后的阻隔到底还是成为了他不敢触碰的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