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泽果真走了,顾锦婳脸上的笑意淡下,看着他走出房门。
“说走还真走了?”
顾锦婳磨磨牙,气恼地翻身躺下。
却在躺下不久,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未看房门,“不是说走了吗?”
“进去。”
裴君泽拽着一个人走进去。
顾锦婳闻声,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看裴君泽抓了一人,不由得诧异,“这是?”
“北秦的人。”裴君泽道。
“燕云鹤的?”顾锦婳皱眉。
裴君泽嗯了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划过男子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燕云鹤来这一趟,竟然还安插了人盯着我。”
顾锦婳披了外衣走下去,从裴君泽的手中接过匕首,挑起他的脸,只看了一眼,便将匕首还给了裴君泽。
“看来他武功很高,连今姝都没有察觉。”
“你有没有发觉你院子里今夜十分安静。”裴君泽漫不经心道。
顾锦婳闻言,眉心紧了紧,“人都怎么样了?”
“被下药了,我已经让人喂了解药,怕是要到明日才能醒来。”
“燕云鹤这是要做梁上小人的勾当了。”顾锦婳哧了声。
“他一向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是与你说过?”裴君泽幽幽地道,好似十分介意顾锦婳与燕云鹤走得近。
“我知道。”顾锦婳踢了踢跪在地上的人,问,“燕云鹤还吩咐了你什么?”
那人一动不动,顾锦婳看了裴君泽一眼,裴君泽伸手解开了那人的穴道。
那人猛地一声咳,反手朝着顾锦婳的脖子而去。
裴君泽早有防备,他动手的一瞬,手中的匕首便刺进了他的脖子里。
“婳婳,闭眼。”裴君泽上前一步,挡在顾锦婳面前,背对着他,对外唤了声,“来人,将此人送去西郊行宫。”
顾锦婳站着未动,只是看着那人的血流了出来,轻蹙了下眉头,转身走到桌前坐下。
“燕云鹤手伸得太长了些!”顾锦婳恨恨地道。
“他只在我这里喝了一壶茶,就能轻易给我院子里的人下药,若是你今夜不在这里,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顾锦婳回想方才,裴君泽突然说要走的时候。
“与你说话的时候,便感觉到院子里有生人的气息。”裴君泽走过去,轻轻将人揽到怀里。
“武侯府上下这么多人,还有宋锦心与你外祖母在,他想动手脚,易如反掌。”
顾锦婳心知裴君泽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