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酒吧,大厅里放着劲爆音乐,鼓点节奏密集,砰砰砰地敲在人心上。
整个会场光线混杂,紫红色的光束灯扫来扫去,台上人群肆意地跟随音乐摇头晃脑,贴身热舞,现场极度嘈杂,人们的欢呼声大笑声,甚至盖得过富有冲击力的重鼓和电音。
舞池中央有人斗舞,周围猛地爆发一阵又一阵的尖叫起哄声,兴奋的浪潮掀翻整整五层的酒吧天花板。
三楼包厢,喝酒划拳的几人骂骂咧咧地扔开酒杯,冲出去对楼下大喊:“丫的瞎起什么哄!震翻了老子的酒瓶!”
林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好兄弟勾肩搭背回到包厢,用力甩上门。
两人坐回去,看着其余几人叼着烟歪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地出牌。
“我说兄弟几个有点激情好不好,打个牌还拉着张脸!”林鑫随手开几瓶酒,过去一人旁边摆一瓶。
“王炸!不玩了!”梁仲一扔牌,忙不迭地换个座位坐得老远,连连摸自己的手臂,把鸡皮疙瘩蹭掉。
其他人放下牌,霍忱旁边的男人叼着烟,努努嘴角,“霍忱你好歹收收你那冷气,瞧你把梁仲冷成什么样了。”
“冷就关空调。”霍忱似乎没领会到他们的调侃,只长臂一伸,抄起酒瓶就喝。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背心和黑色长裤,宽肩,露出结实的臂膀,手臂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肌理线条流畅。他脖子上戴着一根银色项链,仰头喝酒时喉结滚动,散发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
霍忱这个人长相无疑也是极好的,五官立体深邃,有凌厉锋锐的气质,像一把凛冽的刀,极俊的面容和极冷的气质,使他富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安淮拍拍他的肩,“你少喝点,旁边几个酒瓶都是你喝空的。”
林鑫酒意上头,猛喝一大口酒后,想起今天约霍忱过来的目的:“霍哥,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消沉那么多天,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一个苏遥嘛,没了她还有很多个更好的!”
旁边的人也有醉意,点头道:“霍哥,是这个理。”
没醉的几个察觉到危机,暗恼醉鬼们把话说得太急了,应该循序渐进的。
霍忱掀起眼帘盯着他,“你们叫我来,是要和我说这些话吗?”
林鑫一拍大腿,“就是这样,我们都看不下去了,你看你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是那么一个喜新厌旧的女人……”
霍忱靠进沙发里,叠起修长的双腿,眼里带着幽深难辨的情绪,盯着他们。
他们不知讲了多久,讲得口干舌燥。
林鑫昏天黑地地说着,某一刻对上霍忱的目光,冷不丁地打个冷颤清醒过来。
他原是心虚一阵,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心虚的,于是认真道:“霍哥,你听我们一句劝吧,与其等着她甩你,不如你先甩了她,好歹在最后给自己留点面子!”
梁仲没有醉意,坐到霍忱旁边拍拍他的肩。
“霍哥,我们都看得清楚,苏遥她是什么身份?哪里是我们这种人配得上的,也就因为她对赛车感兴趣才会和我们有交集,否则平日里走在街上,是看都不屑看我们一眼的。”
霍忱神色已经很冷,唇角抿出锋利的弧度,他想说够了,但心脏的抽疼让他难以张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