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看着这些人,年龄都不算很大,最大的也就三十余岁,装扮上倒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除了那几个学子看起来要服装要整齐统一一些。
“许天兄,你也来了。”许天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他转头一看,竟然是何文才,没想到,他今天也来了。
“原来是文才兄弟,没想到你今日也到此地来了,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不敢,叫我文才就好,有些时日没有与许天兄会面了。”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然后许天将他介绍给崔先生和周名章。
何文才算是许天在这时代结识的比较早的人,那时他还懵懵懂懂,今日猛的一见,还真有点亲切感。
以前只以为他是一个乡下里正的儿子,略通点文学而已,今日才发觉没有那么简单。
“各位,请各位稍稍安静。”几人还没有详谈,这时听到有人在这么喊,如此又重复了几遍,人群的话语声终于小了,只剩下窃窃私语。
“许天也许还不认识,喊话的此人是州学的助教,此前也曾两次举贡进士,只是最终没有得志,无奈走了明经之途。”崔先生来到身边小声介绍道。
“今日在场各位都是我襄州俊贤之士,又是一年相会之时,稍后我等一同拜望武侯祠。
不过今日有幸请来了一位名士,元和十一年之状元郑懈郑蕴山郎君,下面有请他上台来,各位一睹他之风采。”有主持人在坡地的高处喊道。
众人听到有状元出现,顿时议论纷纷,左顾右盼。许天也是内心一震,有状元郎来了。
这可不是电视上的表演,而是活生生的真人。拜后世所赐,状元郎这个词也带着传奇的色彩。
“郑官人如今是定襄城掌书记,在李愬节度麾下从事,也亲身参与了李将军伐蔡州之事,可谓有功在身,往后前途无量。”
伴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到了台上,此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瘦瘦的,看起来普普通通,装扮也寻常。若是没人介绍,还真看不出他就是曾经的状元。
只见此人走上台,先对着大众拱了拱手,面带笑意地说道:“今日某蕴山很荣幸能在诸葛武候先生所居之地与襄州的各位才士相会。
定襄城此地多才俊,我年前才跟随李将军来定襄城不久,多有不懂之处,还望各位海涵赐教。”
“郑郎君贵为朝廷七品职官,平日也难得一见,今日他愿意来此,可见对我定襄城俊才之青眯。
不妨请郑状元指点一番治学和科举之道,想必此刻台下有甚多人愿洗耳恭听。”
“不敢,各位高才面前,谈不上指点,关于治学和科举之道,我才学有限,不敢妄言,只能提一番个人之见解。”
“反复思索之下,唯有一语,学贵以专。”
看来这郑郎君还是比较谦虚的,也确实有些见解。
“学贵以专,想必这就是郑郎君多年以来至深之感悟,言简意赅,我等皆要细心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