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京都食肆依旧整日忙碌,因着这一日三餐都有了眉目,这食肆众人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倒显得安巧清闲了不少。
之前种下去的瓜果蔬菜也熟了不少,再加上这一个月来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这院子里桃子,李子,荔枝数不胜数。
安巧瞧着都做了罐头和酱料。
这么一做,连这屋子里都装不下了,安巧索性想着去买个铺子专门卖些酱料,罐头,反正京都食肆也吞不下那么多酱料。
正想着出门去找个牙行买个小铺子,就听外头“砰——”的一声,安巧正想让外头的人进出小心些,就听见一个略粗的男声道,“掌柜的给我出来,你们家做的什么烂东西!将我弟弟吃的上吐下泻,今日掌柜的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这事闹事的终于来了吗?
这一个月,京都食肆更是越来越火了,原本那些不放在眼里的掌柜都三番五次前来打探购买,如今居然已经令人眼馋到这个地步了吗?
安巧无奈,推开门走向了正堂。
就见一男子扭曲着脸,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不断呻吟。
“这位客官,这是怎么了?”安巧走近几步看了看男子。
“你还好意思问!你就是这京都食肆的掌柜小娘子吧,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要不你就从了哥,哥就放过你这铺子。”那五大三粗的男子挑逗的看着安巧。
安巧压下心头的怒意,平静的问,“您说令弟是在我们家食肆中的毒,还请问是吃了些什么菜,何时来的,又是何时发病的。”
那男子明显一愣,没想到安巧居然如此镇定,丝毫不见胆怯,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你管我弟弟何时来吃的,就是在你们店里吃坏的,你敢不认?”男子瞪了地上的男子一眼,那位弟弟又开始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叫,直说疼死了。
没一会儿,锦鲤便带着一个白胡子满满的老爷爷进了院门。
“正好,你弟弟生病了,我们叫来了郎中,看看这是什么毛病,我好替你们支付医药费。”安巧没再看地上的男子,走上前迎上了大夫。
“你休想在对我弟弟动手,这郎中哪来的,谁知道是好是坏!万一被你买通了呢。”那五大三粗的男子还在尖声抵抗着。
安巧早就觉察地上的男子压根儿没事,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地上扭来扭去,却面色红润,根本不像中毒之人。早早的叫了锦鲤出去找郎中,谁知这两赖皮还在地上扭。
“呀,这我们就要为安小娘子说句话了,这郎中是弘德堂的老大夫了,还是他们弘家的族长,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娘子败坏医德。”一旁的忠实食客忍不住开口道。
大家都看出此事确有蹊跷,都纷纷开了口,“就是,再说我看你弟弟也没什么事,脸色比我还好呢。”
“就是,而且我怎么越看你们二人越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
“哎呦,这不是西街的李赖子和他弟弟李坡子嘛,这两老演员了,每次都接这种活,也不嫌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