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二叔,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二叔怎么也认识元宵的爸爸?他们怎么会到一起的。
二叔笑眯眯的看着我,但是在他的眼神里,我却看到了一丝的沉重和无奈。
二叔走到我的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臭小子没事吧!”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二叔,你怎么会来这呢?你跟他们。。。。。。”
二叔瞟了一眼汤撼东,“曾经有过合作,很多年前的事了。”
汤撼东笑着说道:“我和你二叔尽管多年不见,但也算是老朋友了,没想到你们后辈如今又共赴患难,真是缘分,这是天意!”
二叔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忽然将想起了二叔给我发的那条短信,连忙问道:“二叔,你给我的信息上。。。。。。”我话还没说完,二叔暗中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连忙闭上了嘴。
我们几个人全都到达了极限,急需休息。因此大家也就不再多说,我和元宵匆忙的吃了一些东西,就一头钻进已经准备好的帐篷。元宵只是脱掉外套,就直接钻进了睡袋。
我刚刚解开外套,手就摸到了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这是我在雕刻着海景和大鱼的石门后面发现的那个木匣,我几乎已经把它忘了。我转头想拿给元宵看看,但是这小子已经鼾声如雷,我犹豫了一下又把它装进口袋。
我从来没觉得睡觉是这么美妙的事情,这一觉我睡的非常沉,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从睡袋里坐起来,揉了揉感觉还有些发胀的脑袋。回想起先前的经历,我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如果不是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还在,我甚至觉得那就是一场梦。
我起身钻出了帐篷,看到其他人还在忙碌着,还有一些人正在用一些我不认识的仪器正在操作着什么。石涛则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一片大山发呆,我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
石涛冲我笑着点了点头,“身体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石涛听了哈哈一笑。
我指了指那些正在操作仪器的人,“那些人在干什么?”
石涛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他们在搜索定位。”
“定位?搜索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石涛转过头看,认真的看着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曾经到达的那座藏庙。你还记不记的具体的位置?”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石涛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条峡谷呢?你还记不记得大概的位置?”
我心说你这是在逗我呢?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当时又是风又是雪的,别说记住峡谷的位置了,我连东南西北当时都分不清楚了。
见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石涛叹了口气。
我看他这个样子,就问他到底怎么了?
石涛沉默了一下,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通往悬崖藏庙的那条峡谷,找不到了。”
我一听就是一愣,“怎么会?那是条峡谷,又不是条蛇,总不会自己爬走了吧!”石涛摇了摇头,“我们搜索了很多次,也认真比对了卫星地图,都无法确定那条峡谷的位置。”
“这,”我实在想不通,“总不能是我们的幻觉吧。”
“不可能!”石涛否定了我的说法,“我身上的伤不是假的,我下山的时候历尽千辛万苦,那种感觉不像是幻觉。”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聊斋的故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我就问石涛:“你受伤之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我们也曾经想过背你下山,但是在出峡谷的时候遇上了雪崩,挡住了去路。你下山出来的时候,看没看到那些雪崩冲下来的积雪?”
石涛点了点头,说道:“说起这件事,不知道是你们幸运还是我幸运,我醒来的当天夜里,峡谷里刮起了极大的山风。等第二天风停了,我下山的时候,原本封在路上的大量积雪,由于很松散,已经被吹散了许多,但是尽管这样,我依旧挖了几乎四个小时,才通过。”
石涛的话,印证了我们的所见,也就是说我们前后出入的是同一个确实存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幻觉。但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更加离奇了。好在我现在对这种事有了一种淡然的态度,主要还是因为这次的经历,离奇的事情见得太多了。
“哎!对了!”石涛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我们可以问问才让多吉,他是向导,也许他会记得路线。嘿!奇怪了,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他,昨天我也把他给忘了,这小子去哪了,该不会半路把你们扔下他自己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