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案几再度出现,这次,上面还出现了其他一个东西,一个白净的小碟子,上面是三枚白兔奶糖。
“多谢姑娘。”
赵世程摘掉配件,盘膝坐在了蒲团上。
我将放有奶糖的小碟子朝他推了推:“吃一颗吧,味道不错的。”
“世程恭之不却了。”
赵世程的手十分好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白净,分明不像是习武之人。
“赵世程,你又是为何不愿渡忘川呢?”
待他咽下口中的糖果,我便不再犹豫,直接切入正题。
“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怪我怨我。”
赵世程眼底的流光,如破碎了的星河,让人不忍拒绝。
“好,既然如此,便在这卷轴上签下你的名字吧。”
我敲了一下案几,一个古朴的,独属于他的卷轴出现在案几上,一支沾染红色墨迹的毛笔就凭空出现在一旁。
赵世程的卷轴倒是和伯邑考的不一样,赵世程的卷轴上出现的字,是:痴。
待到他洋洋洒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也双眸轻阖,失去了意识。
此时的卷轴,又涌出另一番景象:满目的红色,让酷爱红色的我都感觉有些无所适从,眼花缭乱。
红锦毯一眼望不见尽头,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皆是红色绸花高高挂起,尊贵又华丽。
绿树交错着枝蔓,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
绸缎纱幔在无风时静静垂落,将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
“吱呀”一声,木制的浮雕房门被推开,一道伟岸的红色身影出现在房间里,韶光流转。
落日的余晖洒向大地,像是镀上一层金色,绚烂又夺目。
“娘子,今日恕我回来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