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关在茅屋里好几天,期间找遍了我之前存留的各种宝物,结果发现,一个对我现在有用的都没有。
光是雪露,就被我喝了整整一瓶,要不是怕喝多了滋补过圣我再出现别的状况,我肯定连第二瓶里那大半瓶也不放过。
只有孟七上门找了我两次,不过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打发回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想见人。
许是看不惯我休息的样子,阴阳鱼风铃再次响了起来。
不管如何,生意该做还是得做,我只好亲手缝了一个披风,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回站在镜子面前转了好几圈,才拎着我的灯笼,慢慢打开房门。
来人是一个老人家,身形不高,却是一身绛红色衣裳,看到她盘起来的一头白色的发髻,我又开始郁闷,外加怀念我的化为灰烬的长发。
老婆婆看着样子,并不是一个和善的性子,倒像是那个大户人家的,极度享有话事权的夫人,一双眸子不怒而威,倒显得整个人威严了不少。
“南烛姑娘。”
“老人家,请坐吧。”
老婆婆看着我,还好有帽兜,现在的我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会看穿我的有意遮掩。
“姑娘,此次前来,我是想看看,姑娘是否有医治我身上病症的办法。”
“病症?老人家,我不是医者,只是个生意人。”
“是,我知道。我遍访世间医者,没有一个人,能找出我的病症所在,百年来,我的修为没有一丝精进,甚是苦恼。
偶然得知了姑娘的生意,我便存了一丝侥幸过来看看。姑娘既然有冥媒的称呼,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
“我不保证能看出问题,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便试试吧,老人家,签个名字吧。”
我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一丝渴求和为难,想着对方来都来了,不行再说不行的呗。
我的手轻轻叩击的案几两下,卷轴和笔的老搭档组合再次出现。
本以为我的灵力和头发一样,都收到了影响,可是当我常用的案几出现以后,我便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光顾着扯自己的帽兜,却没注意到这次的卷轴与以往的不甚相同,多了一些奇怪的纹路。
“好。”
老人家拿起笔,爽快的在已经铺开的卷轴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名字如何我还未来得及看清,卷轴上猛然一道红光乍现,我被闪的直接闭上了双眼,红光流泻,将我卷进了卷轴上出现的一个红色的漩涡。
待到我觉得不那么晃眼,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来到一片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林木高耸,略有遮天蔽日之势,阳光穿过缝隙,直插入我所在的地下,至于为什么说是地下呢,因为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大深坑。
深坑里面又暗又潮湿,我便打算尽快离开这里,于是,一步一步后退,一个助跑,我的后蹄便猛地登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