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守卫查问,御绡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远远的抛向守卫。
守卫查看后,态度明显恭谨起来,连忙招呼另外几个守卫,一起搬开门口的拒马桩,让我们进去。
“你为何不表明身份呢?这样不是省的查验?”我一边打马前行,一边问她。
“表明身份也没用,”御绡理了理马鞍前的箭袋,“这些守卫平日里就在这儿看守西海苑,他们不一定认得我,报上名号反而惊动他们去层层向上禀告,还不如假装成普通的皇族宗室进去,更简单。”
“反正平日里也经常会有御氏宗族的人来此打猎玩乐。”
我点点头。
我们一边闲聊着,一边骑马里面走。
忽然,刚才的那名守卫跑过来,说明来意。
“标下看两位大人此行,未带护卫兵士。如果只是两位狩猎的话,以林中白浪河为界,最好不要越过白浪河以北。”
“这是为何?”我问。
守卫解释道:“白浪河以南至此,我等守卫时常巡视驱赶,基本没有大型猛兽,安全无虞。”
“若是只有您两位,去白浪河以北的话……那里属于猎场深处了,除了春秋两季的狩猎盛典,平常没有人去那里的……”
“知道了,多谢提醒。”我笑了笑。
守卫行了一礼退下。
秋季的草场,枯黄中带着些灰绿,呼呼的秋风吹得平原上的半人高的野草,像绿色的海浪一样,一波波往复荡漾。
这片地域没有多少坡度的起伏,广阔无比,放眼望去,仿佛天上的云都触手可及。
还没等我说什么,御绡已经忍不住兴奋地唿哨一声,扬鞭跃马,雄健的战马扬起前蹄,一声响亮的嘶鸣,而后带着御绡,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驰而去。
“师父,快来呀!”
“比比我们谁先……”
她后面的话音已经淹没在风中,听不清楚了。
我望着御绡远去的背影,不一会儿就视野中成为一个黑点。
“疯疯癫癫……”
“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挥鞭空甩,甩出一个炸响,催马向着御绡的方向追赶。
“驾!”
晴朗淡蓝色的苍穹下,两匹战马,一黑一棕,在广阔的草场中,伴随着少女银铃般的畅笑,肆意驰骋。
…………
忽然,一只灰色的野兔从一旁的草丛中受惊窜了出来。
御绡目光一凝,在奔驰的马背上松开缰绳,两腿控马,迅速张弓搭箭,眼睛一眯,瞬间弦响箭出!
“嗖!”
羽箭在空中飞速划过,穿透野兔的身体,带出一串血花,野兔几个翻滚后,躺在草地上,蹬了蹬腿,就不动了。
御绡拉动缰绳,兜转马头疾驰过来,单脚勾住马镫,俯身的瞬间抄起地上的野兔,哈哈大笑着奔驰而过。
她的长发在秋风中飞舞,豪情满怀,意气风发,当真是身姿矫健,弓马娴熟!
我望着御绡的马鞍上挂满的野兔,野鸡,再低头看了看我的马鞍上,除了快要见底的箭袋,空空如也。
想起刚才,我九箭连空,惹得御绡捧腹大笑……
一丝尴尬悄悄爬上心头。
……
说实话,骑马我会,虽说骑术平平如常,虽然比不上御绡那般身轻如燕,但是也能纵马飞驰。
至于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