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今天不用值班吗?”看着不应该此时出现的某人,我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他是不是被他亲娘给开除了。
沈晨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还哭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胡乱擦了擦眼角,“没有啊。”
沈晨容皱眉看着我,“那你是口水留到那了?”
我下床,将手中珍贵的日记本放进铁盒子里,“你一会儿还要回医院吗?”
沈晨容摇头,“今晚陪你。”
我笑说:“别的,我可不用你陪。”
沈晨容靠过来搂住我,“有你这么样没情趣的女人吗?”
我抬手将手臂挂在他脖颈上,突然感性了起来,“说真的,如果现在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每天的日子怎么过了。”
沈晨容微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搬我那里住?”
我仰着头说:“就不去,除非你把房子换成我的名。”
“你认真的?”沈晨容问。
我点头,“当然。”
我当时只当是一句玩笑话,谁知第二天,竟然有专车接我去看房子。
郊区的一个新楼盘,环境优美,空气新鲜。
我侧首问沈晨容,“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晨容伸手揽着我的腰往小区里头走,“根据你昨晚的要求我细想了一下,如果只是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送给你,我觉得不够有诚意,于是,这里的,随便挑一栋。”
我陡然就笑了,“沈晨容,你以为你拍电影啊?别拿小的寻开心好不?”
沈晨容无所谓地说:“最近股市行情还不错,闲钱还是有一些的。”
“闲钱?”我摇了摇头,“少爷,您的世界我还真是不太懂了。咱不玩了,回家成不?”
沈晨容板下脸,“任蕾,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说话不算数?昨晚答应的事情,今天就不承认?”
我也严肃下来,“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别一直逼我好不好?”
沈晨容脸色更不好看了,“我?一直逼你?”
我转身就走,沈晨容拉住了我,语气软了下来,“任蕾,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我低头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其实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天天都是开心的,真的。只是、只是这房子的事情,我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来着,你不用当真,而且,我真的有自己的打算。”
沈晨容没再坚持,可是回程的路上,他一路都没怎么说过话。
最近自己好像走入了一个瓶颈,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可以真正地轻松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妈,或许是因为房子,也或许是因为太过想念我的爸爸,更或许是因为沈晨容的家人,谁知道呢?
沈晨容去医院之后,曹飞打来电话约我出去。这回挺新鲜,开天辟地头一回他不约我喝酒、不约我吃饭,居然约我去打球。
风风火火赶到了羽毛球馆,我换好衣服开始热身,“曹老板,你这是感觉到自个身子大不如前了,开始锻炼养身了?”
“我这辈子也不指望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了。”曹飞斜了我一眼,象征性地扭了扭腰热身。
我笑说:“象牙你就是别指望了,总有一天,我有可能会吐出假牙来给你瞧的。”
曹飞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到时别记了用你的假牙咬自己的眼睛给我瞧瞧。”
我“哼哼”了两声,“等我配假牙的时候,估计你这头顶上也该溜冰场了吧?”
曹飞开始苦口婆心,“我说任蕾,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互相伤害呢?”
我夸张地大笑两声,然后严肃地说:“不能!”
曹飞晃了晃手上的球拍,“哼哼,说不过你,咱得用球拍收拾你,务必打得你跪地求饶,满地找牙。”
我仰头得意地说:“哥们,你难道忘记了我大学参加羽毛球比赛那事了?姐姐可是拿过名次的。”
曹飞一拍脑门,“坏了!我应该约你去打网球才对嘛。”
“郑重地通知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说完,我颠着球走到了对面。
其实曹飞的球打得也是挺不错的。我技巧上比他略强,可是在体力上我跟他远远比不了。最后,把我累得躺在了旁边休息座上,曹飞怎么拉我都装死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