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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河灯许愿（第1页）

吴芸明带着车队回城的小事立刻就成了东陵郡内炙手可热的话题，尤其是商贾们，都在议论此事，因为只有吴家车队带着货物进了城。

孙老板听到消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他夫人埋怨道：“都是你想的好主意，这下完蛋了吧，家里仅有的银子都给你败光了，还收购那么多的破泥人，家中仓库都一股子泥腥味，我大哥说的没错，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当初怎么瞎眼看上了你。”孙老板如今小有家业都是靠着夫人的扶持，心中也一直感激她，但是这么说，也是触及了他的软肋，壮着胆子反驳道：“夫人，夫妻本是同林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时你也是支持的呀，全怪那个陈老板，说的信誓旦旦，他要针对吴家，让我当了炮灰。”孙夫人叹可口气说道：“罢了，你自己蠢也怨不得旁人，嫁给你快二十年了，孩子都有了六个，能怎么办，大不了重头再来吧。”说完，强悍的孙夫人也流下了眼泪。孙老板见状，也是心中酸楚，抱着夫人一同嚎啕大哭了起来。

反观陈家，确是出奇的安静，书房坐着两人，都是阴沉着脸，陈员外喝了口茶，说道：“先生，当日我们盘算，州郡府发出公文，只能让有公文许可的货物入城，谁曾想这郡守为了考核，立刻就上报给了帝都，现在的诏令是必须内史衙门的公文才行，让我们措手不及啊，反而让吴家捡了便宜，损失些银子货物倒没什么，只是这皇商瓷器，还有一月就该出货了，没有颜料，该如何是好啊。”那人想了想说道：“这个倒也不用担心，听说吴家已经将那五车颜料矿石都给了张氏泥人，那张氏泥人的老板如今也亏损了不少银子，想必会拿出来售卖，只是价格肯定会很高，就算她不卖，还有前些日子少爷收缴的，现在就存放在府库之内，我们也能先用，到时候再补回去就行。”陈老爷叹口气说道：“确实也只能如此了，亏些银子总比抄家要好很多。”

吴芸明回到吴家，直接向房间走去，芸晴在身后不停的喊他，也是丝毫没有反应，担心他不舒服，芸晴立刻跑去拉住芸曦，说道：“姐姐，我刚才看见大哥回来了，但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能是病了，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芸曦知道怎么回事，不好明说，点点头，随着芸晴去了芸明的房间。

芸明正坐在床上，低头沉思，芸晴笑着跑了进去，一把拉起芸明，问道：“大哥，回家怎么都不找我，说好的礼物呢，是不是不记得了，我会原谅你的。”芸明看到小妹，勉强的挤出些许笑容，说道：“答应你们的礼物，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来，我给你带上。”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里面包裹着礼物，芸明拉过芸晴的手，取出一个手串，说道：“芸晴是珠玉手串，哥哥给你戴上。”然后递给了芸曦一个玉佩，说道：“芸曦的是翠玉暖佩，芸曦你自己来吧。”芸曦点点头，接过玉佩，戴在腰间。芸晴很高兴，把玩着手串，笑着说道：“这个手串真好看，我很喜欢，兄长，餐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用饭吧。”芸明没有什么兴趣，摇摇头说道：“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芸曦拉过芸晴，说道：“小妹，你先去吧，我和大哥有几句话要说，随后就到。”芸晴点点头，一边玩着手串，一边砰砰跳跳的出了大门。

芸曦看着芸明，说道：“兄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那闺中的怨妇和冷宫里的妃嫔，还是让我们崇拜的意气风发的兄长吗？”芸明头也不抬，说道：“芸曦，我现在眼前都是雅沁的身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芸曦有些玩味的问道：“那在你看来，是我美些还是雅沁美些。”芸明没想到芸曦竟然会这样问，抬头看着芸曦，眼前又出现了雅沁那如沐春风般的笑颜，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得魂魄都留在了那里。”芸曦说道：“你可知道，为何张氏泥人开业没几日，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东陵郡，据说还有很多附近州郡的人前来定制泥人，诚然，雅沁的泥人独具匠心，但多半是想来看看这泥人西施的，其中也不乏豪门显贵家的公子，但雅沁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昨日我也留心观察了，雅沁看你的眼神并无特别，哥哥，你还是别浪费心思了，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芸明有些失控，大声说道：“我也知道，但是不尝试一次，我不甘心，明日我要登门，告诉雅沁我的心意，即便被拒绝也好。”芸曦拉住芸明，说道：“这两日雅沁要全力制作泥人，完成订单交货的，你若是为她好，就不要去打扰，等后日，一切结束，我约她一起去放河灯，到时候你有的是机会。”芸明一听，可以和雅沁一起放河灯，突然来了精神，说道：“多谢二妹了，为兄有些饿了，父亲和芸晴还在等我们，一起去用饭吧。”芸曦都被逗乐了，无奈的说道：“从未见过花痴的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芸明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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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婴已经回到了张氏泥人，携带了三车泥土，库房已经堆不下了，只能先堆在院中，雅沁看有这么多的泥土，肯定够用了，倒了碗茶递给夏侯婴，说道：“多谢各位了，我现在还要忙，实在没空招呼大家，请回去后帮我像吴公子和芸曦致谢。”王大娘在府库门口也听说了吴家车队进城的消息，立刻赶了回来，看到这五车矿石和堆在院中的泥土，高兴的说道：“雅沁，我们有救了，现在太晚，明日一早我就去取凌虚叶。”夏侯婴问道：“张姑娘，什么凌虚叶，我帮你去取吧，小姐说您这边需要赶工，怕没时间，让我这两日全力协助。”雅沁说道：“让芸曦费心了，只是这凌虚叶需要清晨采摘才有效，就在城东的凌虚潭。”夏侯婴身后的一个小厮接话，说道：“夏侯掌事，我就是那附近的人，我知道凌虚叶，确实要清晨采摘，遇热能瞬间化为汁水。”夏侯婴回头说道：“那你一会随我前去，等可以采摘之时立刻采摘，然后送过来。”夏侯婴对雅沁说道：“张姑娘，还是我们去吧，泥人我也不会，王大姐还能留下来帮您。”雅沁点点头，感激的说道：“多谢大家了，凌虚潭夜里寒凉，我请大家吃酒。”说完，从腰间摸出了几两银子，递给了夏侯婴。夏侯婴摆手说道：“多谢张姑娘了，小姐给了我们不少银子，您需要银子的地方很多，我们不能收，我现在就去了。”说完，带着手下人离开了庭院，院中只剩下了雅沁和王大姐，两人微微一笑，都充满了信心。

二人立即开工，王大姐找出前些日子采集的凌虚叶递给了雅沁，自己去打水混合泥土，雅沁查看图样，找出适合的木质模具，接过王大姐的泥土块，用凌虚叶包裹好，压制成形，在火上烘烤一会，等凌虚叶完全融化，泥土还未干燥，捏制面部容貌和衣着动作，然后上色成形。屋内的范老看着二人开心的工作，也是按捺不住，推门出去，说道：“你们两个女子也不知道叫老夫一声，老夫十几日都憋出病了，算了，老夫帮你们看着火候吧。”雅沁笑着回答：“既然范老愿意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王大姐心思都在工作上，这次居然没有怼范老，话已经说了，范老只能无趣的走进工坊，看着泥人烧制的火候，三人一同努力，直至深夜时分。

所有的凌虚叶已经用尽，雅沁赶制了二十多个泥人，距离交货还差八十个，却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大家竟不觉得疲倦，但是材料已经用尽。

雅沁说道：“我们休息吧，等明日一早，凌虚叶送来，我们立刻开工。”范老早就想休息了，怎奈她们都干劲十足，不好意思自己离开，此刻听到休息二字，立刻回了房中。王大姐摇摇头，说道：“雅沁，你去休息吧，我还不累，我想再研磨一些矿石，准备好明日所需的颜料。”雅沁点点头，说道：“那你准备好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怕还会更累的。”说完，自己先回房休息，院中只剩下王大姐一人，和研磨的声音。

张氏泥人在如火如荼的工作，孙老板也没闲着，找来店铺之中最熟练的工匠，孙老板问道：“你们一日能做多少泥人？精细的那种。”大家争先恐后的回答，都想让老板知道自己的能力，其中自然掺杂着水分。孙老板听完后说道：“你们中最多的，一天能做三十五个，那就是说两日做一百二十泥人是不可能的了。”这次众人出奇的一致，都说：“老板，两日做一百二十个是绝对不可能的。”孙老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示意大家去账房领赏钱，自己坐在椅子上傻笑。孙夫人见孙老板这么晚还没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来到店铺，发现他正坐在椅子上傻笑，无名之火奔涌而出，骂道：“这么晚竟然坐这里傻笑，亏老娘还担心你想不开，你这老东西是疯了吗？”孙老板说道：“我还担心什么？不到两日，做出一百二十个泥人，她张雅沁就算是鲁班在世也不可能，夫人，我们回去休息，等到后日正午，准时去验货，哈哈哈。”孙老板的笑声太大，引得整条街的狗都跟着吠了起来。

王大姐怕自己回房休息听不到敲门声，耽搁夏侯婴送来的凌虚叶，研磨好了矿石，索性直接在店铺中的椅子上坐下休息，应该是疲倦的缘故，很快也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王大姐瞬间被惊醒，立刻开门，果然是夏侯婴，手中提着四个大大的竹篮，问道：“王大姐，这些可还够用，如果不够，我立即再去。”王大姐说：“多谢夏侯小哥了，足够了，足够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夏侯婴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餐食会有人送来的，你们不用担心，一定要完成订单才好。”说完，转身朝吴府方向走去。

王大姐把竹篮放好，立刻混合泥土，雅沁被凌虚叶的芳香叫醒，穿好衣物走出房门，见到忙碌的王大姐，问道：“大姐，是凌虚叶到了吗？”王大姐点点头，说道：“雅沁，你再去歇会吧，泥人胚子我也会制作，过两个时辰我再叫醒你。”雅沁笑着说：“放大姐一个人操劳，我如何能睡得着，我们一起工作吧。”房中的范老也已醒来，觉得不出门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出门去了工坊，生起炉灶，看着范老的动作，雅沁二人都被逗笑，范老也尴尬的笑了两声，欢愉的气氛驱散了三人的疲倦，全身心的投入到泥人的制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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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临近第二日的正午，当最后一个泥人从炉灶中取出，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感到了一丝倦意，毕竟昨日一晚未眠。

雅沁按照图像，小心的包裹好泥人，每一个都是活灵活现，丝毫没有半点瑕疵，王大姐将包好的泥人拿去了柜台。应该是身体还未恢复的原因，此时雅沁眼前一黑，倒在了院中。正午已到，孙老板迫不及待的来收货，大门被拍的啪啪作响。范老对王大姐说道：“事情是老夫惹下的，门口那些小人就让老夫来对付吧，你带着雅沁回房休息，她定是太过劳累所致。”王大姐抱着雅沁回了房中，范老则走入店铺，打开了大门。

孙老板夫妻面带笑意的走进了店铺，问道：“范先生，约定交付的时间已到，老夫一家等着泥人呢，还请先生立即给我们。”范老一脸不屑，说道：“时间还真准，都省得老夫去找你们了，泥人早已准备好，就等你们来取了。”孙老板一脸不信，说道：“不到两日，做出一百二十个泥人，先生可不能打诳语啊。”范老指着柜台，说道：“不信，你自己去看吧。”孙老板打开包袱，一个个精致灵动的泥人立在眼前，还有芳草的清香飘散而出，令人心旷神怡。开始时孙老板还面带微笑，一个个包裹打开，笑容开始凝固，后来变得僵硬，当最后一个包裹打开，直接瘫坐在地上，失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孙夫人看着这些泥人，爱不释手，丝毫不理会孙老板，范老问道：“二位可查验清楚，这些泥人是否满意。”孙夫人说道：“满意，太满意了，这做工，我是从未见过，如何能不满意。”范老说道：“既然满意，那交易完成，二位带上泥人，请回吧。”孙夫人叫手下带上泥人，一把拉起丢人的孙老板，上了马车，孙老板一路哀嚎，回到家中。

范老心情舒畅，回了院中，正巧看见从雅沁房中出来的王大姐，问道：“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做什么。”王大姐回答说：“雅沁醒了，突然说要喝酒，我去买一坛回来。”范老说道：“不用买了，心情不好，上次买的两坛，老夫都没喝，你去找几个碗来，老夫去取酒。”说完，回到房中取酒，王大姐去厨房拿了三个碗，回到雅沁房中。

雅沁问道：“大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大姐说道：“范老说心情不好，上次给他的两坛都没喝，不用我去买了。”雅沁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半个月大家都很压抑，今日才算是度过难关，大姐也喝点吧，我们一同庆祝。”范老取酒进来，看着王大姐说道：“雅沁说的没错，王婆子，麻烦是老夫惹的，难关是我们三人一同度过，你可不能推辞啊。”王大姐笑着说道：“罢了，我从未饮过酒，今日就同你们开怀畅饮吧。”

三人大笑着豪饮，压抑和苦闷在推杯碰盏中消失殆尽，留下的只剩满身的疲倦，三人沉沉睡去。

天色将暗，夜晚来临，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雅沁身体没完全恢复，喝的不多，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芸曦三兄妹。

芸明看到满身酒气的雅沁，面上带着几分红晕，更添柔美动人，说道：“不曾想张姑娘还是如此豪气之人。”雅沁以为是在调侃她，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纾解心中烦闷而已，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芸明听出了雅沁有些不高兴，连忙解释道：“在下并没有调侃的意思，是真心佩服姑娘。”芸曦拉住芸明，免得他说多错多，雅沁看着芸曦和芸晴，笑着说道：“大家请来说话吧，此时桃花正艳，我给你们蒸桃花糕吧。”芸晴贪吃，拍手叫好，芸曦走到雅沁身边，贴着耳朵小声说道：“是不是又想起舞了，如果嫌某人碍事，我让他回去。”雅沁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又提我得糗事啊，今日只是高兴，小酌了几杯而已。”

进到院中，雅沁准备采摘新鲜桃花瓣，芸曦说道：“不必麻烦了，我带了聚德楼的糕点，虽然比不上雅沁你的清新淡雅，还是能下咽的。”芸晴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说道：“芸晴想吃雅沁姐姐蒸的桃花糕。”芸曦盯着芸晴，说道：“现在已经几时了，你还想不想去放河灯了，就知道吃。”雅沁看着芸晴，笑着说：“那你们去放河灯吧，等下次你跟你姐姐来的时候，我再蒸给你吃。”芸明听雅沁这么说，意思是自己不去了，心中着急，正要开口，芸曦抢在他之前说道：“怎么了，你不去了吗？”雅沁说道：“为了赶工昨日一夜未眠，下午才休息了一会，太累了。”芸曦说道：“我可能过两日就要离开东陵郡了，作为好姐妹，最后也不愿和我聚一次吗？”雅沁从未听芸曦说过要离开，心中大惊，问道：“芸曦，你怎么突然要离开这里，要去哪里，去多久。”芸曦笑着说：“兄长传回消息，帝都恐有大变，我也要启程去兵绝谷拜师了，已经拖延很久，再拖下去怕会有变动。”兵绝谷，雅沁听范老提起过，天下间培养治世之才和守土良将的圣地，所收弟子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奇才，雅沁惊讶的说道：“芸曦你被兵绝谷选中了，那太难得了，千万不能错过。”芸曦笑着又问：“那你要不要去放河灯。”雅沁这次没有推诿，说道：“去去去，我们现在就去。”芸曦说：“看把你着急的，现在还早，我们吃些糕点再去不迟。”众人坐在桃花树下，芸明躲在芸曦身侧，不停的偷看雅沁，他的心思连芸晴都看明白了，偷偷的问芸明：“大哥，你看雅沁姐姐漂亮吗？”芸明说道：“就如仙女临凡一般。”芸晴说道：“姐姐也说她是洛神转世呢，只怕是商王有梦，而神女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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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明十分尴尬，身子朝芸曦靠了靠，心想，难道我是真的没机会了吗？

今日是东陵郡放河灯许愿的日子，街上张灯结彩，大家都为好日子的到来满怀期许。

四人一同来到河边，正巧有店家在卖河灯，芸晴说道：“我们就买这家的吧，他做的最漂亮，每年我都买他家的呢。”芸曦点点头，芸明说道：“你们稍待，我去买。”芸曦还想说什么，芸明已经冲进了店铺，芸曦笑着说：“我这哥哥太傻了，河灯上是要写下自己愿望的，他去买算什么啊，我们也去吧。”三人一同进了店铺，老板问芸明：“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河灯。”看着琳琅满目的河灯，让芸明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选择，随口说道：“就来四个最贵的吧。”芸曦进了店铺，说道：“老板别听他的，我这哥哥就是俗不可耐，等我们自己挑选吧。”老板认识吴家姐妹，笑着说道：“原来是芸曦小姐，您慢慢挑选，我去给您取纸笔。”

芸曦看了一圈，选了一个牡丹的花灯，芸晴选了一个荷花花灯，而雅沁，自然是选了最喜欢的桃花花灯，芸明不知道选什么，就叫老板拿了个最贵的给他。

雅沁看着芸曦的花灯，说道：“牡丹是花中王者，雍容华贵，芸曦你的志向不小啊，芸晴我就不懂了，荷花品性高洁，难道芸晴想效仿先贤，做隐士吗？”芸曦笑着说：“雅沁，这你就不懂了吧，芸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是喜欢这白中透粉的色彩罢了。”芸晴抓住芸曦的手臂，靠了上去，笑着说道：“还是姐姐了解我。”大家都被芸晴逗笑了。

芸曦说道：“我们去写下愿望吧。”四人写好愿望，一同走到河边，放下河灯，愿望也同江河一起，流向远方。

芸曦问雅沁：“你写的是什么呢？”雅沁说道：“愿生意兴隆，天下再无饿殍遍地。”芸曦说道：“果然是你，还是那么爱财，但又是那么善良，你猜我呢？”雅沁想了很久，猜不出，直接问芸曦：“我实在想不到，直接告诉我吧。”芸曦看着远去的河灯，说道：“愿走上那至高之处，重整山河。”雅沁被震惊到了，如此心愿，她确实无法想象，或许这就是芸曦要去兵绝谷的原因吧。

芸晴和芸明也走了过来，芸曦问道：“你们写了什么啊。”芸晴抢着说道：“我想吃遍天下的好吃的，玩遍好玩的。”芸曦笑着摸着芸晴的头说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大家看着芸明，芸明有些吞吞吐吐，芸曦说道：“有什么不能说道的，我的可是悖逆之言，都不怕，你怕什么。”芸明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说道：“我愿雅沁姑娘永远开心快乐，最好站在她身边的是我。”雅沁这次是真的被震惊了，自己并无此心，但芸明是芸曦的兄长，又是自己的恩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三人期待的眼神，止不住的向后退，既然躲不过了，只能面对，雅沁向芸明行礼后说道：“承蒙吴公子错爱，小女子只是蒲柳之姿，公子人中龙凤，他日必会有一番作为，小女子怎堪相配，还请公子令择佳偶。”芸明早已知道结果，雅沁说出来，心中还是剧痛难忍，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雅沁姑娘无需在意，在下有两个心愿，虽然第二个无法实现，还请你能开心快乐，我也算是心愿达成。”芸曦拍着雅沁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我哥哥不会在意。”然后看着芸明，说道：“兄长，没看出来，你竟是如此圆滑之人啊，连心愿都许的这么有水平。”芸曦这话是说给雅沁听的，雅沁也被芸曦的话逗笑了，四人之间的气氛变的轻松了许多。

就在这憧憬未来的时刻，北地上谷郡军营，一队骑兵手持诏书，冲进了营中，士兵不敢阻拦，把他们带进了为使者准备的营帐之中休息，肃杀之气从这个营帐漫延到整座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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