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管教它,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不要以为有一头坐骑就多了不起。但凡出了点什么事,可不是你们能担待的!”白衣男子冷冷丢下—句。
这才转过身按落云头,护着那小孩子离开。那小孩子临走时,还朝楚梁吐了吐手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等他们走远了,林北这才怒道:
“这小鬼头真是欠教育,要是他身边没大人,伪看我不上去给他两个大比兜!”
“先回去再说。
“楚梁面色沉凝。他抬手摸了摸金毛汛的脖颈,大脑袋呜咽呜咽地蹭过来,似乎很是委屈。楚梁先托林北去请了一下陈酥利师姐,这才回到银剑峰。在翼火蛇妖的事情之后,蜀山高层对恶煞山发生了什么极为关心。条第五境翼火蛇尚且是小事,恶煞山内生活的
凶兽茫茫多,如果都外逃出来,那可就是大事了。于是派了三名第七境的峰主联袂过去查看,帝女凤因为处理了木妖山的事情,便顺势就被派了过去。此时的银剑峰上,又是楚梁当家。若是师币尊在这,他现在肯定毫不犹豫地带大脑袋过去卖惨,一顿痛哭流涕,然后跟着帝女凤上门讨账…。不,上门讨固说法。可惜现在师尊不在,只好先给金毛疗伤。蜀山上没有专门的医者,通常医药之事,都是丹鼎堂的人负责。刚啊跟楚梁发生矛盾的人应该就是丹鼎堂的,他也不好直接上门,于是请了熟识的师姐。金毛汛趴在地上呜咽呜咽的,皮开肉绽、伤口似乎很疼,楚梁为了安慰它,往它嘴里塞了两个果子。
“吼?”金毛汛一见这样,顿时整个瘫软在地,口中哀嚎不止,眼看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楚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看在受伤的份上,索性就宠着它,将金纹浆果一个一个往它嘴里续。
大脑袋一口一个,吃得吧唧吧唧,一下子就忘了伤痛的事情,眼中满是幸福。
要是每天都可以躺在这等人往它嘴里喂果子,相信它不会介意每天挨一顿揍。
过了一会儿,陈酥利师姐才赶过来。
“我看看…”她仔细检查了一下金毛汛,之后道:
“都是皮肉伤,抹点药养一养就好了,不用担心。”楚梁这才放心。陈酥将药粉替金毛汛敷在伤口上,而后轻轻包扎。
过程中应该有些疼,但是大腿袋只是一抖一抖的,并不反抗。
“这大家伙挺乖的啊,也不知道刘师兄怎么忍心下这么重手。”陈酥看着金毛羽憨态可掬的样子,也有些替它抱不平。
“打金毛那人是谁啊?”楚梁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刘钦师兄,是丹鼎长老的亲传七弟子。
“陈酥道,
“丹鼎长老只有小童这一个曾孙,平日里极为宠爱,但他没时间整日带着,常常让弟子代为看护。”
“这小孩子有点调皮啊。
“楚梁淡淡说道。
“唉。
“陈酥和叹气道:
“小童没有父母,又天生聪明,很受长辈呵护,自幼被漾爱长大,是以有些许顽劣。
“楚梁听她三言两语,便猜出了大概。肯定是这小孩子调皮打砸金毛汛,金毛汛也不是好脾气,落地就想凶他一下。其实大脑袋也知道在蜀山上不能伤人,本来也不会伤害它。但那刘钦害怕自己落下看护不力的罪名,肯定就要下手重一点,以示重视。
“好啦。”陈酥拍拍手,完成了伤口的包扎。就见金毛汛浑身上下缠了好几道绷带,上面还打着漂亮的蝴蝶结,整只汛看起来一下就秀气了起来。
“多谢师姐了。”楚梁道。
“不用谢啦。
“陈酥笑道,想了想,她又提醒道:
“我知道金毛汛被人打你肯定很心疼,但是小童是丹鼎长老最宠爱的,刘师兄又是为了保护小童。这个事情你要是想继续追究的话,说不定会惹怒丹鼎长老,在蜀山上以后会很难办事,不如就…她说得也是实情,丹鼎长老位高权重,得罪了他,在蜀山确实会寸步难行。
“放心吧,师姐。
“楚梁微笑道,
“还请你回去丹鼎堂,顺便替我捎个口信。就说今日家中坐骑惊扰了丹鼎长老的曾孙,十分过意不去,来日必定登门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