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声提醒阿莹;“长安姑娘过来了。”
阿莹这才抬首,说,“看着精神不错,没被吓破胆。”
长安说就是被吓破了,还是得粘一粘把日子继续过下去啊,总不能跑到被窝里瑟瑟发抖吧。
阿莹唇角略勾,歪歪头的,一双素来平和的眸子带了些许八卦的玩味,“蓝焱司与你说开了吗?”
这话题真是转的冷不丁的。
长安呃了一声的看她。
阿莹一看,便道,“没说开?别告诉我,那家伙还别扭着否认了心里有你这个事实。”
长安不否认亦不承认,只失笑道,“听阿莹姑娘你们的意思,似乎相当乐意世子与我在一起,为何,我不过一个庶女。”如今更是为人奴婢的,这身份与他相差太远,而为人妾,她不会愿意,颜家亦不会同意。
为世子妃,那大约是在挑衅满朝上下文武官员的道德三观,毕竟以他们所见所学的世俗,庶女是万万不能成为世子妃,至于为什么不能,那些文官大约能把朝野上下几千年历史给你掰扯一遍。
阿莹对她的话很是认可,说,“那倒也是,可是蓝焱司决定了的事,也不会因为那些老家伙给你掰扯上下几千年历史而改变的。”
长安托着脸说,“阿莹姑娘可知,嫁一个人最不怕的是什么?”
阿莹这人有趣就有趣在有什么问题不是顺着你的话问,而是会自己先思考一番,就像现在这样,她道,“有权?”
长安说有权自然是好的,可这不是最不怕的,最不怕的是,她指着胸口道,“这里有你,一个人,你可以没钱,没权,但最怕的是这里无你。如果这里有你,那便什么也不怕,一份真正的感情,即便无权无银钱,但只要心里存了你,他就会愿意为你上进,即便千万人反对他也敢为你站在前边将那些话统统的关在门外。”
阿莹听着长安的话,心里仿佛刷新了三观一下,可这话,她确实,是苟同的。
尤其是以白君为原型的话……
他心里有她,她就清楚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受委屈,可这个人若换成蓝十,阿莹问道那你相信他能做到吗?
长安自问了下,相信吗?
大约是相信的。
认识几年了,一个人的品行如何,在一言一行中是不可能有任何隐瞒得住的,只是光相信也不够就是了,还得看他做到如何,够不够她愿意跨出这一步,与他并行。
毕竟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话,自己要承受的,也是许多的。
长安心里正想着呢。
冬雨就前来了,告诉她,“颜……不,如今是秦少夫人了,她在门外要求见姑娘。”
因为是害他们主子受伤的人,所以冬雨说这话时,眉梢带了一缕厌恶。
长安亦想起那天,颜若水奋不顾身朝自己跑来的画面,唇角略勾的,说,“让她进来吧。”
阿莹不甚赞同的说,“见她做什么?平白遭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