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点了点头,继续与众人饮酒。
酒宴散去,众人尽皆醉归。黄权今日讲故事讲得最为精彩,被人敬酒也是最多,因此散场之后醉醺醺的被刘晔搀着。
四名侍中日常分为两组,交替着随侍在皇帝身边。刘晔与黄权一组丶辛毗与陈矫一组,这些日子下来也都习惯了。
谯郡比寿春还是强了不少,起码可以一人一间屋子睡觉了。刘晔给黄权搀到屋中卧榻上后,刚欲转身离去,却被黄权拽住了袖子。
刚才黄权回来的路上,黄权还醉醺醺的走路摇晃。不过片刻之间,此时眼中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黄权扬了扬下巴朝着门的方向,刘晔随即会意,走了几步将门关上。
刘晔略带惊讶的问道:「公衡这是何意?」
黄权轻声叹道:「看人观势,我远不如子扬兄。今日陛下问你是否还有神异之人,子扬兄说没有之时,我却发现子扬兄似有未尽之意。」
「陛下离你远,而我就坐在你旁边,自然看得真切。还请子扬兄为我解惑。」
刘晔摇了摇头:「我如何能为你解惑呢?我自己都已经惑了。」
「什麽事能让子扬兄疑惑?」黄权不解的问道。
见刘晔犹豫着不肯说,黄权催促道:「你我在君前互相照拂,这不是说好的吗?又如何不能说了?」
刘晔坐在榻上解释道:「论及臣子,我确实是私下与陛下奏对的第一个人。当日陛下召见我之后,在宫中确实问我方术之事,还问了房中术。」
「房中术?」黄权惊讶道:「你教陛下房中术了?」
「我如何敢!」刘晔说道:「不过我出了北宫之后,司马懿和陈群二人将我请至了尚书台,问我陛下何人。」
黄权接话道:「子扬兄是如何说的?」
刘晔低头说道:「陛下汉孝文之俦,才略微不及耳。」
黄权微微眯眼,回想起了酒宴之上皇帝说过的话来。皇帝貌似只说了刘晔的前半句话?后半句话并没有说,看来是有意提点刘晔,还给刘晔留了几分面子。
黄权叹气道:「子扬兄是因为此事不敢说吗?」
「是也不是。」刘晔摇了摇头:「关键是中原神异之人,我实在不敢当陛下的面来说。」
黄权用手指向屋顶:「有关?」
刘晔轻轻点头:「有关。」
「密室之中,有何不可与我说的?」黄权说道。
刘晔问道:「公衡知道朱建平与周宣吗?」
黄权摇了摇头。
刘晔解释道:「朱建平闻名洛中,曾在酒宴之上说先帝当寿八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