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黎白了他一眼:“让陛下记住名字的有很多,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天闻阁的事。。。。。。天闻阁里有很多年轻人的名字陛下都记得,有些人的名字远远排在你们两个前边,而长安你会得到应得的一切,甚至你可以去深思,本大将军是不是为了保住你这应得的一切才会冒险除掉裴啸?”
“你当然认为那是陛下需要我做的事,但我为什么要交给你?”
铁流黎停下来:“好好记住陛下的恩情吧,以后好好的为大宁效力,为陛下尽忠。。。。。。至于沈冷,你应得的不会得到对你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陛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让陛下觉得欠着你点什么,难道不好吗?”
沈冷点头:“谢大将军提点。”
“这谢的稍显敷衍了些。”
铁流黎摆了摆手:“我很喜欢你们的年轻气盛,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他重新回到座位那边坐下来:“你们两个应该还有话要聊,安城里永宁街上有几个酒馆还不错,北疆特有的烈酒一杯封喉,可以去尝尝。。。。。。本大将军还要头疼如何给裴亭山写一封亲笔信,唉。。。。。。走走走,都别在我眼前晃荡了。”
两个人行军礼,然后告辞。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被铁流黎叫住:“长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也知道沈冷刚才顶撞我是为什么,武新宇带着人就在封砚台外面却不救你们,是因为这件事之后你们才有值得救的分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义子?”
孟长安脸色猛的一变。
铁流黎低着头没有看孟长安,而是一直很为难似的想着如何落笔写那封给裴亭山的信。
“朝廷里已经有人在议论了,说你是水匪的儿子出身不好不能重用,做我的义子,终究还是能让一些人闭嘴。”
孟长安心里一暖:“可是如此一来,大将军这封信就更不好写了。”
铁流黎耸了耸肩膀:“是啊,不好写。。。。。。幸好北疆东疆离着足够远,九千刀兵可以一口气冲到长安城,却未必能冲到我阿犁城,怎么,难道你不乐意?”
沈冷又一次拉了拉孟长安的衣袖:“说你乐意。”
孟长安:“你怎么好像老母鸡一样?”
沈冷撇嘴,扭头看向门外。
“卑职能不能思考一夜,因为这件事对大将军影响太大。”
铁流黎笑起来:“你还在替我担心?小家伙,你要是成为我的义子,以后战场上送命的可能就更大。。。。。。我年少时扬刀纵马从不肯落后于人,你以后若为我义子,当然也不能落后于人,冲在最前面那个是你,况且你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你有一份功劳我只能给你半份,你有两份我只能给你一份,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是我的义子。”
孟长安摇头:“那不干。”
铁流黎愣在那:“嗯?”
“大将军问心无愧,所以一份就是一份,两份就是两份。”
铁流黎哈哈大笑:“你就那么着急爬起来?”
孟长安下意识的看了沈冷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铁流黎:“大将军想收我为义子,是因为朝廷里有人说我是水匪的儿子,朝廷里的人听到大将军收我为义子的消息后多半都会乖乖闭嘴,大将军的分量太重,重到他们不敢再胡乱说话。。。。。。”
“所以呢?”
铁流黎问。
“所以,我想尽快让自己的分量重一些,重到让人不再提这件事。”
“狂!”
铁流黎瞪了他一眼:“滚吧,我只给你一夜时间思考,难道做我铁流黎的义子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倒是没错,既然我公私分明问心无愧,所以一份就是一份两份就是两份。”
孟长安点头:“那就不需要思考一夜。”
铁流黎哈哈大笑:“滚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