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决定了,往后他买什么,大家就跟着买什么!
这样的能人,按理他是没有错的,下注靠的不仅仅是运气,还有眼里,可这个各种高手也太厉害了,竟然能控制所有的马屁,那就是砸场子的了!
你要闷声发大财行,可不能煽动所有人一起,那样在水一方还怎么愉快的赛马了?
有护卫来请示知晚了,若是无缘无故的赶走他,只怕会坏了在水一方的声誉。
知晚朝马努望了两眼,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人是有备而来,“请他去内堂说话。”
说完,知晚起身去了内堂。
一盏茶喝了一半,马努就进来了,万千华光洒在他身上,有种晶莹剔透的美。
马努恭谨的给知晚行礼,“见过越郡王妃。”
知晚倾然一笑,柳眉轻挑,“低调了三个月,马公子怎么不继续低调了?”
从他低调三个月来看,他是个沉稳的人,不会做那么高调的事,有这样一手绝活,他会身家不菲,却也危险重重,但是他却做了,而且独独选了今天,知晚可以确定他今日必有所图。
她甚至感觉到,他所图不小,今日这一出奔马,是专门表演给她看的。
马努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当即笑道,“我马家世代养马,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靠养马光耀门楣,可惜他们并没有郡王妃这样慧眼识珠,他们看到的只有我能给他们带的财运。”
靠养马光耀门楣,那就是想做官了,知晚笑意更深,“就凭你今日露的这一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总领朝廷饲马一职。”
马努很激动,双眼迸出光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天,苦等了三个月,总算是让他盼到了。
越郡王妃一句话,比多少人一句都管用!
知晚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其实她比马努更加的激动,虽然朝廷战马可以从草原王庭购买,可是草原王庭一直留一手,就是那些马他们可以Cao控,那些马对付别人可以,但是对付草原王庭,势必是落败的下场。
叶归越跟她说过,三国之间的和平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还会开战。
再这之前,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南舜北齐要在尘儿的手中统一。
统一,这是一件能名流千古的大事,知晚不想马虎对待,虽然她不在乎那些虚名,却想成就叶归越和尘儿的圣君之名!
知晚把马努留在了在水一方,在朝廷任命下来之前,他先帮着训练在水一方的赛马。
出了内堂,知晚和楚欢几个去吃午饭,然后四处溜达闲逛,走的腿乏后,坐在那里吃冰激凌。
一旁不少人边吃边闲聊,知晚惬意的听着,忽然废皇后三个字让她挑了下眉头。
楚欢瞥头看了一眼,笑道,“冷宫枯燥孤寂,还阴森恐怖,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皇后怎么受的了那个苦,听说以前被她贬去冷宫的妃子,都合起伙来欺负她。”
容清絮接口道,“听说皇上下令,让嬷嬷看着她,不许她自尽。”
人死如灯灭,皇后陷害先皇后,害的皇上骨肉分离,想认认不回来,只要想想,这口气就憋不住,撒不到王爷头上,只能撒皇后身上了,让她在悔恨中度过下半生,这可比死更残忍。
这一年来,死的人死在太多了。
相王谋逆,那一党死的七七八八,秦知姝都难逃一死,知晚倒是帮着求过两句情,可是律法饶不了她。
秦知姝死后,梅姨娘伤心欲绝之下,癫狂了,被关进了佛堂,几个月后,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佛堂。
再说信国公府,信国公听了谢二老爷转达的王爷的话,懊悔不已,装病变成了真病。
在谢家二老爷和那些谢家小辈们苦苦哀求,甚至长跪不起之下,王爷这才踏进了信国公府。
拜祭了谢家列祖列宗和先国公夫人之后,王爷才去看了眼信国公,没有喊他父亲,王爷喊不出口。
可是看着几月没见,头发花白了一半的信国公,王爷到底心软,关心了他两句,就这两句,足矣比得上任何良药,信国公的病好了一半。
他也算看开了,虽然血浓于水,可儿子从生下来,他就没有养过,父子之情淡薄如纸,若是当初他信了夫人的话,夫人不会死,儿子也不会流落在外几十年。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他确实是自作自受,只要还认列祖列宗,他就心满意足了。
信国公看的开,但是文远帝看不开,虽然先皇后之死,是因为他不听解释,可他盛怒之下,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