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南看了眼吴晴,脸上露出几分愤怒的表情,然后硬生生的忍住了。“我得先问问吴晴同志几个问题。”
说着看向吴晴,“你说和我有关系,你倒是把知道的都说清楚点,我也正好听听,怎么我就和那小树林的事情有关系了。”
她这番正大光明的做法,倒是让其他人都觉得这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然人家都要遮掩,怎么会让举报她的人说清楚呢。
连吴晴都点儿气虚了,难道真的不是许南南?又想起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底气又回来了,“那天我,我看到你被人拉到小树林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小树林里就有人被打伤了。这事情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大家看着许南南,想听她怎么说。许南南嘲讽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名堂来呢。就这么一句话,错漏百出,还想往我头上泼脏水。你看到我被人拉小树林,那说明我力气比对方小,我力气小,怎么去把人给打伤?还有,如果你真的看到我被人拉小树林去了,你当时怎么没往外说呢,那地方离矿上不远吧,跑回去喊一声,也不耽误时间。”她看着孙公安,“公安同志,那天咱矿上的门卫室有听到动静吗?”
孙公安摇头。
“这就对了,她说她看到我被人拉小树林,去没喊人。这不合常理啊。另外,我被人拉进去,结果受伤的是别人,这说得通?”
许南南严肃的看着吴晴,“这事情发生几天了,公安同志来这边调查几次,你都没说话,怎么偏偏今天说了?”
其他人都看向吴晴。
对啊,早不说晚不说的,怎么今天来说。人家公安同志来矿上几次了呢。
朱芳在边上补刀子,“我刚听采购科的人说了呢,吴晴同志这几天一直在找南南,想让南南答应给她投票分房子。南南一直没答应,因为她还没结婚,没分房子的资格。结果她还不死心,一直缠着南南。整个采购科的人都知道。今天参加投票分房子的名单刚贴出去,她就来矿委这边举报了。”
这下子事情就明了了。
不用许南南说,大伙的想象力也充分的发挥起来了。娘的,原来是为了房子的事情啊。咱说这女同志怎么突然发疯了来矿委胡说八道呢,这是因为没帮她,所以才故意害人啊。
这人品太坏了!
矿委的人都打量着吴晴。
吴晴被看的全身发虚,红着眼摆手,“我没有,我没说谎,我真的亲眼看到的。我不知道后来怎么了,反正我亲眼看到了。”
许南南冷笑,“你看到了,咋不叫人呢。”
“我,我……”吴晴不敢说了,她没叫人是因为她当时不想叫人。
孙公安也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工,“你该庆幸我们没有立案,要不然你这就是诬告。是犯法的。”
“我没诬告……呜呜……”吴晴惊恐的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干脆哭了起来。为什么都不相信她呢。她说的是真话啊,她就是看到许南南进了小树林,为啥都不相信她啊。
她这一哭,大家的脸都黑了。这什么人啊,自己害人,结果还装作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呢。
许南南冷眼看了她一眼,郑重的看着李矿长,“李矿长,这事儿我觉得对我的影响很大。吴晴同志这种报复行为简直太没人性了,如果不是矿上相信我,公安同志也是秉公执法,我岂不是要背上这种罪名了。她这是想害死人啊。这事情,希望矿上能够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给矿上其他工人也提个醒,要不然这接下来还得投票,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岂不是要乱了套了。她这种行为危害甚大!”
后面一句,许南南说的铿锵有力。看看,咱这不是要报复回去,咱这是为了矿上的安定。
甭管许南南咋想的,反正其他人是同意她的说法的。吴晴这做法影响太坏了。
这事情压根就不用商量。
高矿长一回来,李成文和其他领导就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我们的处理意见是精简回去。”李成文道。
“这样的人就是害群之马,留在矿上带坏了其他同志。”朱主任道。
高矿长点头,“就这么办。”
为了警示其他人员,矿委特地发出了精简吴晴的公告。内容简单叙述了吴晴同志因为拉票不成功,对于南南同志进行恶意伤害,情节严重,影响恶劣。这样的同志是混入工人阶级的坏分子,必须清除出工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