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了这些,这名医修便接着说道:“若是轻易得解,也不会被南贤洲的各派沿用至今,倒是他身上的血蛊,已经快要死了,有些奇怪。”
孟染闻言,便看向乌长柳,乌长柳看着床上的小顾盼,问道:“这是没有办法了吗?”
那名医修又道:“雷、火均克百邪,那血蛊似乎被雷法重创,按目前的情况,若再有这样的雷法,一年之内,便会消亡。贸然动手,结果并不好说,说不定还要惊动他的宗门。”
听这个说法,孟染诧异了一下:“那雷法之印,难道是为克制血蛊?”
医修闻言,问道:“雷法之印?”
既然来问诊,孟染觉得还是有必要将情况说清楚。
等孟染说完前情,那名医修才道:“按你所说,竟是借天雷之威,可惜他现在身体虚弱,也禁不起再试。”医修说着,将顾盼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这雷法之印倒是精妙,虽然伤身但未伤及根本,说不得,等血蛊消亡,雷印也会消失?”
最终,那名祝姓医修只开了一份养身又能对血蛊略加克制的药方,吩咐顾盼的饮食在血蛊消亡之前,最好茹素。
十天份的灵药花了乌长柳半个灵晶,等同于五千灵珠!心痛的乌长柳手都在抖。
确定那名祝姓医修没有办法拔除血蛊,雷印是为克制血蛊,也就无法将雷印消除。孟染和乌长柳只好带着顾盼又返回天舞门。
从百药阁回来的路上,顾盼除了虚弱,似乎还有点懵,好像还等着孟染和乌长柳问什么。
然而孟染和乌长柳什么都没问。眼看着就要回到天舞门了,孟染一双小手小心翼翼抓着孟染的衣领,道:“师叔,你们不赶我走吗?”
孟染揉了揉小顾盼的头,问:“为什么要赶你走?”
顾盼的眼圈儿又红了,主动交待道:“我…我是自在宗的逃奴。”
孟染叹了口气:“你不是都逃了吗?有雷印在,他们应该也追不过来吧。等你的血蛊死了,不就没事了吗?”
听着这句话,顾盼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昨日被雷法煎熬成那样,顾盼都没哭,现在却哭出来了。
孟染觉得,小孩子还是要能宣泄情绪的好。顾盼就一路这么哭回了天舞门。到家时嗓子都哑了。
宋玺听了乌长柳所说,惊奇了一番,却也没有说要将顾盼逐出天舞门的话。只是问道:“那雷印是谁拓在你身上的?”
“是凤夫人。”被孟染抱在怀里的顾盼还是一抽一抽的缩鼻子。
这样一个称谓,实在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
“是凤夫人帮你逃出自在宗的吗?”宋玺问道。
顾盼应道:“不是,是阿父。”
“你阿父…和凤夫人是朋友?”
顾盼摇头:“阿父是凤夫人的男宠。”
男宠????天舞门一众人顿时懵逼!小朋友,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所以凤夫人是你娘?”孟染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小顾盼垂下了头:“我是男孩子,而且灵根不好,不能叫娘,只能叫夫人。”
这几问几答似乎帮顾盼理清了思路,顿了会儿,顾盼自己口齿清晰的说道:“阿父不想呆在自在宗,总是想逃跑,凤夫人为了罚他,就把雷印拓在了我身上。阿父再逃跑,凤夫人就……”说到这里,顾盼的小身板忍不住抖了抖。
“后来阿父说,只要凤夫人放我走,他就不走了。今年阿父说想回家乡看看,凤夫人就带我们到了两仪山。那天有人邀请凤夫人做客,她出门去了,阿父就让我逃走了。”
……
为什么总觉得这父子两人的逃跑大计漏洞百出?凤夫人放水放得不要太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