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立刻目光灼灼看着云中鹤。
说起燕修远的家族史,就不得不从燕修远的父亲说起。
燕修远的父亲燕晋南曾是燕陵府上上任府主。他有一妻三妾。妻子就生了一儿一女,此后再没有生育。燕晋南觉得人丁单薄,后来就把一个妾室生的儿子记在妻子名下抚养。这个孩子就是燕修远。而他的生母,据说生他时难产,生下他就死了。
燕晋南的两儿一女都很聪明。大儿子一路高中,杀进了上京。燕修远也不差,在学院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但是在燕修远十六岁那年,也就是燕晋南还在燕陵府任职的时候,燕修远不知从哪里听说自己的生母并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当家主母去母留子。当时的燕修远很愤怒很冲动,跟燕晋南夫妇大吵一架。当时他闹腾得很厉害,差点跟家里决裂。后来由族中多次劝说,这件事才平息下来。
但从那以后,燕晋南的妻子就对他放任不管了。这件事发生不久,燕晋南上调,全家除了燕修远都跟着燕晋南走了。
燕修远留在了燕陵府,靠着族人的帮衬,他本人也刻苦上进,在殿试时位列第二名榜眼。后来外放琼州荆县知县,也是在荆县任职时,娶了琼州首富之女颜蓁蓁。
燕修远在荆县任职时,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才破格被提升燕陵府府主。
简月给云中鹤又续了一杯茶水。
云中鹤知道的也就这些。对燕修远的前妻,他只知道是曾经的琼州首富之女。再说,人已经死了十几年,曾经的琼州首富也早已淡出了世人的视线。
原主的记忆里怪不得没有燕修远至亲家人,原来他的至亲根本不在燕陵府,都在上京。
原主一直到死,都没有见过祖母和大伯家的人,说明燕修远跟他们的关系非常不好,或者根本就不来往。
就像她认祖归宗后,燕修远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他的其他家人。
简月思忖片刻,问:“师父觉得燕氏族人对我那位父亲如何?”
云中鹤仔细想了想:“据说燕晋南一家离开后,是族中资助燕修远读书,一直资助他殿试结束。至于真实情况,恐怕只有你父亲清楚。”
“如果真实情况是这样,我那位父亲在经济上应该一直不富裕。师父说过,一个好官要想有政绩,除了手段谋略,还得有雄厚的财力支撑。荆县是琼州有名的穷县,父亲能把那里变成一个富裕县城,光搞建设也需要一笔庞大的开支。”
云中鹤颔首:“据说你父亲初到荆县的前两年,并没有明显的作为。他是在娶妻之后,才大刀阔斧建设荆县的。”
简月恍然:“所以他的财力支撑应该来自我那位母亲。”
“也有这种可能。”
简月让木香把带回来的账本和嫁妆册子拿进来。
“师父帮我看看,这是我娘亲的嫁妆册子和三个铺子的总账本。记账时间是从十年前开始的,再早之前的没有。”
云中鹤先看的嫁妆册子。
不愧是首富之女的嫁妆,财富雄厚到令人嫉妒。册子上面光金银珠宝就十箱,字画孤本四箱。铺子二十六家,庄子三个,土地八百六十亩。
光这些身家,简月即使什么都不干,都能躺着花三辈子。谢楚娇那几十万两银票,肯定就是这些年铺子和土地的收益。
简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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