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衍从医院门口的自主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给她。
温热的温度从手心传遍全身,在这个将亮不亮的早晨,像一道暖阳照进心里。
初晚轻浑身放松下来,似乎头也不怎么疼了。
医生给她确诊为普通感冒发烧后,霍凛衍带着单子去拿药。
直到药袋子拿在手里,初晚轻也没问霍凛衍是怎么找到她的。
霍凛衍按照医生的建议,给她贴上退烧贴。
温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额头,初晚轻顿感舒适,下意识前倾靠近些。
霍凛衍微顿,面前人睫毛低垂微颤,盖住漂亮的眼睛,嘴唇轻抿,莫名透着乖巧。
他瞳色深了深,麻利地贴好,迅速收手。
“回去吃一次药再休息,万导那边我先给你请半天假,没好再请。”他一只手虚拢在初晚轻腰后,带着她离开医院。
初晚轻毫无所觉,只对请假的事心生愧疚,刚要说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却被霍凛衍率先打断:
“没得商量。”
初晚轻张了张嘴,换了平时,霍凛衍这个不容置喙的语气,她一定会生出逆反心,非得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但此刻兴许是天色灰蒙蒙地暗着,气温偏凉,她又被折磨得一夜没睡,没有心力反驳。
于是沉默地上了车,任由霍凛衍送她回酒店。
下车时,她才突然想起——
霍凛衍也一夜没睡。
走进酒店电梯后,她看向他,终于问出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霍凛衍眼里急速闪过一丝心虚,初晚轻发着烧并没有仔细看。
“有心自然能找到。”沉沉的嗓音缓缓流淌出石破天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