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赵姨娘示意道:“带棠儿下去,这里不用你们招待。”
“我不嘛,我想跟子休哥哥多说说话嘛。”
“子休哥哥……”
赵姨娘匆匆行礼作揖,叫上嬷嬷带上小儿子蔺砚,将蔺棠强行拉出了花厅。
几人都走出了数步,仍能听到蔺芙在门外游廊下的声音。
“那个小厮真的好像大姐姐呀,殿下是不是还忘不了大姐姐?”
赵姨娘压着声音提醒。
“小祖宗,你可小声点儿嚷嚷,让殿下听到,当心再给你爹贬职。”
……
随着那母女俩渐行渐远,这正房的花厅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蔺松以茶代酒。
“让殿下看笑话了,如今情况使然,招待不周,蔺松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待日后灾情结束,到时再与殿下畅饮一番。”
“自是当然。”魏驰回道。
简简单单一顿饭后,魏驰便要跟着蔺知州赶去查看灾情。
临出门前,魏驰叮嘱我:“满城都是灾民,外面鱼龙混杂,你好生待在蔺府,莫要乱跑。本王若是回得晚,便早些睡。”
我点头应承:“殿下尽管去忙。”
待魏驰离开后没多久,不速之客连门都不敲就走进了东厢房。
这个蔺棠着实没有教养。
我没给好脸,冷声质问:“难道就没人教过蔺小娘子,进他人房间时要先敲门吗?”
蔺棠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地走到我身前转着圈打量。
“听你这小厮,说话声音女里女气的,该不会是个太监吧?”
我压着性子再次强调,“进屋先敲门,还请蔺小娘子出去重来一遍。”
“凭什么,这里是我家,你一个下人小厮,哪值得我以礼相待?”
蔺棠在茶桌前坐下,双手托腮看着我,一副天真无忌的模样。
“你可知,我父亲被人诬陷贬职前,在都城曾任支度司,住的府院比现在这个破宅子,不知大了多少倍。”
惯天、惯地、惯她臭脾气?
我掏出峨眉刺,套在指上轻轻转了几圈。
然后踱步走到蔺棠身前,将峨眉刺冲向她。
单手撑着桌面,我语气不屑道:“那又如何,不想被我划花脸,出去把门带上,重新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