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的美男计用得哟,有时我都想要不把翠晴带回南晋得了。
我同长生公公和玄掣借口说累了,想回去休息。
可自从南州城以来,玄掣跟我跟得紧,我前脚刚踏进府门,他后脚就跟了上来。
“柒娘只是回房休息睡一会儿而已,玄掣侍卫不必时刻跟着我。”
玄掣板着一张脸,神色严肃认真道:“那可不行,殿下命我要看好柒姑娘,南州城曾失职过一次,在下可不能让殿下再次失望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
天天走哪儿,玄掣跟到哪儿,就跟我屁股后面长的尾巴似的。
回到寝殿,我没好气地对玄掣说:“我就在殿下的床上睡会儿回笼觉,你不会也要站在床边盯着我吧?”
玄掣憨笑。
“那倒不必,咱们殿下那醋劲那么强,在下可不敢。我站在殿门外守着便是,柒姑娘,尽管放心歇息。”
重重关上殿门,把枕头塞到被子里,放下层层纱帐,伪装成我在里面熟睡的样子。
无论是玄掣,还是长生公公,都是知晓分寸的。
我虽是个没有名分的宠婢,可仰仗魏驰的宠爱,睡觉休息时,他们也不会贸然进到殿内来打扰我。
只要在一个时辰内赶回来,便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打开通往地下密室的机关,我从地窖那边溜了出去。
途中,我还从地窖里,顺走了魏驰的一壶百年陈酿。
小心翼翼地溜出后门,我径直上了于世备好的马车。
“身子可好些?”
“伤口愈合得怎样了?”
这是自斗兽阁那晚后,我第一次见于世。
一上车,于世关心这,关心那儿的,怕我会口渴,还备了水袋和一些瓜果在马车上。
“这里有红枣,多吃点,听说补血的。”
魏驰已经喂了我太多补气血的东西了,再补下去,我觉得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但于世都好心备着了,我也不忍拒绝,伸手接过,扔了一个到嘴里。
我不放心,又掀起车帘往外瞄了几眼。
“没人盯着你?”我问。
于世洋洋得意道:“盯我的那人,已经会周公去了。”
我觑向他问:“给敲晕了?”
于世撇嘴摇头:“那多傻,昨晚给那人偷偷下了两包泻药,这功夫已经拉虚脱了,估摸着已经瘫床上昏过去了。”
“两包泻药?”
我的语气不免也夸张了起来,“一包就够呛,你还下两包?”
“谁让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