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的手下在旁催得急。
长生公公无奈,只好捧着拂尘,跑着碎步,跟着秦顾的手下去了。
魏驰晃着身子,脚步凌乱地朝正厅门外继续走去,却在抬脚跨门槛时,嘭地卡倒在了地上。
他就这样一只脚搭在门槛上,身子平躺在了门外的廊庑之下。
屋外天寒地冻,这么躺下去可还了得。
我紧忙将于世放在席榻上,把外袍盖在他的身上,紧步跑过去,轻轻推了推魏驰。
“魏太子,醒醒,外头寒凉,不能睡在此处。”
魏驰醉得一塌糊涂,任我怎么推都没有反应,嘴里断断续续地一直念着“照见负心人”那句话。
叹了口气,我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将魏驰扶起,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我搂住他的腰背,顺着抄手游廊,搀着他朝后院而去。
魏驰醉醺醺的,脚步不稳,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肩膀上,沉得我每步都走得甚是吃力。
且他发烧烧得厉害,连喷洒在我侧颈上的气息都烫的。
真不知喝这么多酒,会不会把他给喝走了。
魏驰的卧房内,我将他扶到软榻上,熟练地替他褪去衣袍,盖好被子。
见旁边有水盆和巾帕,便将巾帕用水浸湿,微微拧干,敷在了魏驰的额头上。
然而,魏驰还是一如既往地警惕,湿凉之意登时就惊醒了他。
他猝然握住我的手腕,然而他今日实在喝了太多的酒,即使睁开眼瞧着我,眸眼亦是松弛无力,目光毫无威慑之礼。
我坐在榻边,怔怔然地看他。
明知该躲避,却不知为何,我静静地坐着不动,任由那只修长却泛着淤青的手抚上我的脸庞。
手指颤颤巍巍地探向我的眸,指尖若即若离,隔空勾着我眉眼的轮廓。
“柒娘。。。。。。”
魏驰一声含糊的呢喃,听得我登时便乱了心神。
紧忙起身,欲要逃离。
魏驰却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近乎哀求道:“别走。”
就像是在做梦似的,魏驰呓语道:“既回来了,为何又要走?”
“别走。”
大手摩挲着我的手腕,魏驰面颊通红,眸眼湿红又迷离地望了我半晌,双眼慢慢紧阖,在眉间蹙成了一个川字。
“本王把信都烧了。。。。。。”
“糯团儿它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