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柔声问她。
柒娘却一如既往的倔强嘴硬,坚决不承认她刺杀赵书亦之事。
她还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殿下仅凭奴婢的眼睛与刺客相似,就认定奴婢是刺杀赵大公子之人,实非君子之风。”
“断是赵大公子知晓,也未必会认同殿下所为。”
魏驰听了只觉得荒唐又滑稽。
这个女人怎就如此厚颜无耻,谎话都能被她说得这般堂堂正正。
若非他早已知晓事情,怕是也要心软被她所骗。
魏驰命人将已被折磨得快断了气的柒娘吊在府门之外,一是对晏王的挑衅,二是想试着逼晏王出手,诱他上钩。
倘若晏王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定会想法子命人来杀了柒娘灭口,只要有风吹草动,便可趁机诱晏王露出马脚。
柒娘在外面吊了两日,人已经奄奄一息。
魏驰坐在殿内,看着长生在旁边压香点香。
自柒娘来到府上后,这些活都是她做的,这两日便又都由长生来了。
魏驰不理解,一个女子骨头怎么这般硬,连男子都扛不住多久的刑罚,她竟然咬牙坚持到现在都不肯出卖主人一个字。
这份倔强和忠诚,连他都要佩服几分。
“殿下,那柒娘好像是要不行了。”属下进来禀报。
魏驰抬手搓了搓额头,内心纠结了一番。
赵书亦还活着,而柒娘也是受命办事,该杀该罚的是晏王才对。
浴池里百媚千娇的柒娘和酷刑后面色惨白的柒娘,在魏驰脑海里来回交替。
叹了一口气,魏驰软下心来,“把人抬进来。”
这时,有手下提议道:“殿下,属下知晓一种曼陀罗香,可让人问什么答什么,不如试一试。”
正常人闻了曼陀罗香,都会受控于人。
可柒娘不知到底凭着何等意志,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神识。
“你到底是谁的人?”
昔日娇润诱得魏驰想亲吻的红唇,现已干得起皮。
柒娘唇瓣微动,依然咬字回他:“殿下的人。”
魏驰伸手触碰她的脸,却被那灼烫的体温所惊到,她明明痛苦无比,泪水流个不停,却仍死不承认。
这次她倒是不用装了,光是蜷缩躺在地上的模样,便已经可怜至极。
魏驰很好奇,她到底是何人,为何跟铁打的一般。
为了晏王那样的人,至于如此吗?
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就连他都还在苟延残喘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