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无镜手中九霄太上剑幻化出数道剑影,犹如日轮落入掌中。
耀光流转,万千剑影在结界中铺天盖地落下。
霎时所有魔兽逃无可逃,在剑雨中被斩杀殆尽。
见谢无镜收剑,褪去一身战甲,稳步走来,众长老皆松了口气,崇敬地行礼:“仙尊。”
“今日若无仙尊,我等必定命丧于此。”
“原以为陵华秘境内是灵气复苏,如今看来,更可能是魔气肆虐,唉!”
谢无镜抬手让众人起身,“未进秘境,秘境内情况如何尚不能知晓,不必如此悲观。”
他走向受伤的弟子们,手中凝聚仙华,祛除他们身上的魔气。
众弟子拜谢。
谢无镜:“诸位辛苦,回去歇息吧。稍后我会派人来此地清理。”
一长老道:“不能让仙尊一人辛劳,我等愿尽绵薄之力。”
谢无镜没有和他们推诿拉扯,“那便如此。”
他拂袖而去,取出两只九阶凶兽的兽丹,到山下去找织愉。
织愉看到他回来,终于彻底安心。
*
回到客栈房间,将门关上,放好屏风帘幔。
织愉走进小间,泡进香梅备好的热水中,轻轻喟叹一声,身心都舒缓许多。
“那两只九阶凶兽是不是都算你杀的了?”
她如今刚入炼气,其实可以学净尘诀。
但她还不习惯,谢无镜也说在她没有找到合适功法之前,最好什么都不要学。
谢无镜:“有一只仍算你杀的。”
“也就是说,我杀的那只是在死后化作魔兽攻击我?”
织愉不懂那些兽的转变,但她在后宫长大,懂一些计谋,“它和那些伴生兽,真的都是因魔气而成魔兽的吗?”
谢无镜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织愉一口喝不下去的苦茶,“你认为呢?”
屋内清晰地响着织愉用腿或是手臂撩拨水的声音,“我觉得,也许是有人想杀我,在凶兽身上做了手脚,致使其死后来攻击我。”
“他让凶兽与其伴生兽变成魔兽的样子,让人误以为这场变故并非人为,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谢无镜:“那群鸟兽的转变确实反常。”
也确实有它们本是普通凶兽,但体内藏了魔气,没有爆发出来,在受到刺激后转化成了魔兽的可能。
可若真藏有魔气,就算修士察觉不出来,谢无镜也绝不会毫无感知。
织愉在浴桶里猛地起身,猜疑:“幕后之人该不会是在为卓清非报复我吧?”
谢无镜:“让那么多凶兽在短时间内突然堕魔并非易事,卓清非不值这么大手笔,不可能是为他。”
织愉低声咒骂,“灵云界的人心可真黑。”
当年皇后对她下的最狠的手,也不过是逼她代皇后女儿去和亲,没有这般残忍地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