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声音清冷中透着丝丝寒意,她盯住了皇后,说道:“我找到了造假的人,皇后娘娘,我祖父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您要这样害他。”
虽然皇后害了召贵妃,但是时间线却是不对的。她祖父是先离开,召贵妃才出事儿,时间上说不通的。
皇后冷笑一声,压根不理会陈瑾,她只是盯着皇帝,委屈又倔强。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多时的功夫,就听到门口有侍卫禀告的声音,皇帝道:“让他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杨钰。
杨钰跪下请安:“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言罢,目不斜视,继续道:“我已经拿到了证据,证明石碑上的字迹是伪造的,并且已经找到了造假的人,他的证词已经全在此处。”
陈瑾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她难掩心中的激动,直直的看向了杨钰。
杨钰双手抬起,将自己手中的卷宗呈上:“父皇请过目。”
杨钰的想法很简单,他虽然是想要知道自己母妃的情况,但是也知道,这件事儿已经这么久,很难说清楚到底是如何。但是陈瑾这件事儿却迫在眉睫,他想要维护陈瑾,就一定要可以证明陈瑾与石碑全然没有关系。
石碑预言,全是陷害。
而他这段时间做的也正是这个,陈瑾忙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管石碑之事,她似乎也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陈瑾不在乎,杨钰却不能让她有事儿。
张公公立刻上前接过杨钰呈上来的证物,转身交给陛下,皇帝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看过了之后一把砸了出去,竹简落在皇后的面前,险些砸到她。
他冷声:“自己看!”
皇后捡起竹简,愤恨的一甩,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们现在是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身上赖。”
她越发的憎恨陈瑾,盯住她道:“陈瑾,我发现你真的很能啊!哄骗的这些男人一个个的为你做事。甚至愿意陷害于我。本宫看,那石碑预言根本不是假话,你这种歹毒女子,狼子野心,说不定就是要谋权篡位,想要谋的这杨家的江山。”
现在天下女子,若说有一个是她恨之入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那么当属眼前的陈瑾。
她真是恨不能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陈瑾:“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皇后嘲讽:“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儿?我看倒是未必吧?你除了会使心机,还会作甚?”
“母后!”
杨桓与杨钰倒是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声。
皇后不顾仪态,哈哈大笑。
笑够了,说道:“你看,就说你是一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引得他们一个个的趋之若鹜。若说真的有石碑预言,我是相信的,就是这样的女子才能害了杨家。陛下,您最是英明神武,难道您看不出么?陈瑾这种祸国殃民的贱人,就该早早的下狱处死,而不是留着她祸国殃民。”
陈瑾眉头紧蹙,说道:“皇后娘娘,现在说的是您害人的事儿,您再三的扯下三路,诋毁我的为人也不能回避掉一切。而且,石碑之事不是您做的么?现在又说这些,有意思吗?”
她此时已经看出皇后的做法了,果然她与陛下是夫妻,知晓皇帝最在乎的是皇位。所以对于石碑预言,想来是十分介意的。正是因此,她一直在这件事儿上做文章,也一直在她身上做文章。
只有这样转移话题,才可能让她的事情降低不少。
“我虽然不清楚您这么做的动机,但是我却已经有证据证明,是您安排许太医毒杀我祖父与父亲二叔三叔。同时,我也有证人可以证明您对生产的召贵妃下毒。如此种种,您还要狡辩么?”
杨钰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向了皇后,颤抖:“您、您害了我母妃?”
虽然心中早有怀疑,但是皇后一直对他不错,纵然舅舅无数次怀疑皇后,他依旧是对此人抱有一线信任。倒是不想,他果然是看错了人。
他道:“母后,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为什么!”
他难掩心中激动,拉住皇后,痛心疾首:“母后!”
“她都可以害我,我为什么不能害她!”皇后这个时候也知晓,证据确凿,她已经隐瞒不得,索性一把推开杨钰,恼怒:“你以为是你母妃是什么好人吗?若不是命大,她就害死我了。我现在能活着是老天的恩赐,只许她对付我,不许我对付她么?”
杨钰憎恨的看向了皇后。
皇后:“既然你们找到了许家的密室就应该知道,当年召贵妃一样也是害了我。而且证人现在还活着,我可以找到这个人。”
皇后当年虽然用许嬷嬷的性命威胁了许老太医,但是其实她内心深处也并不是全然就要将她杀死。毕竟,一个可以指证召贵妃对她下毒的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一个可以翻盘的证据。
而自从召贵妃死后,她也丝毫不敢大意,不过正是因为这份谨慎,她心中才越发的庆幸当年自己这样做了。
留着这个证人,她现在才能证明“自己”也曾经被害。
如此这般,互相之间倒是也可以抵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