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越眼睛凝了起来,因为知晚眼睛里写满了钱,这女人爱钱,他不是第一次知道,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真的会制精铁?”
知晚拍着心口道,“理论上我完全会,就算第一次不成功,多试验两回,绝对可以,这一点我可以以性命担保。”
叶归越望着知晚那双灵动的眼睛,眉头微挑了挑,然后道,“你知不知道精铁对朝廷,对边关的将士有多重要,这玩笑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万一被朝廷知道了,你要是真会,朝廷会重用你,但是侯府你肯定是待不了了。”
知晚愕然,差点忘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了,要是她真的会,朝廷担心她泄密,把她给关押甚至是砍了,知晚扯了下嘴角,不过一想到一年才十万斤精铁,这产量真是少的可怜,要是她能把产量提高十倍,她要是个男子,应该可以封侯了吧?
“我没必要欺骗你,要不等我爹回来,让我爹把秘方献给朝廷,混个国公应该不成问题吧?”
叶归越,“……。”
冷风忙问,“定远侯知道秘方,怎么不早献出来?”
“……等我把秘方给我爹了,他就知道了。”
冷风凌乱了,说来说去,还是就她一个人会啊,知晚见他们两个根本不信,翻白眼道,“少看不起人,既然精铁对朝廷如此重要,你们就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我真的会呢?”
叶归越点点头,这事的确该选择相信她,“怎么验证你说的是真的?”
知晚笑道,“验证不难,我这就给你写秘方,不过我有个条件。”
叶归越抖了下眼角,这女人还真的会顺着杆子爬,“什么条件?”
知晚坐下道,“放心,这笔买卖郡王爷你绝对不亏,两万两银子,我把秘方卖给你,附加的条件是,我爹以后要是有事需要你帮忙,你不能推辞。”
冷风站在叶归越身后,觉得腿一阵阵发软,一张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秘方,她张口就是两万两,这口张的也太大了吧,她缺钱吗?给人治病,一人一万两的天价诊费,她不缺钱好么?
叶归越伸手捏着知晚的鼻子,笑的宠溺,“我是不亏,一个国公的位置才换了两万两银子,你就不怕定远侯被你气死?”
知晚扒拉下他的手,揉着鼻子道,“谁知道秘方是福还是祸,我可不想为了个国公的位置把我爹搭上,再说了,有你护着,我爹没事我就放心了,至于国公之位还是封王,我无所谓,你要是觉得国公之位值更多,你可以多付我些银子。”
叶归越暗自摇头,他还真有闲心陪她玩,既然都答应了,就随她高兴吧,知晚哪里知道他是逗她的,她当真了!
走到书桌上,提笔沾墨,唰唰的写起来,一连写了好几张纸,叶归越走到书桌旁看着,见到纸上的东西,眉头更皱,写的什么,他看不懂!
叶归越拿起一张,问知晚,“你这写的是什么?”
知晚瞥头看着他,再看看纸张,当下拍了脑门,那些化学方程式,他要是认得才奇怪了,当下满脸窘红,解释道,“炼铁是把铁矿石里的精铁提炼出来,我这个就是提炼的方法,写法有些怪,你看不明白很正常,一会儿我详细解释给你听,你就明白了。”
叶归越没说话,等着知晚解释,知晚只好起身把位置让给他,然后一张张的解释,从铁矿石开始说起,甚至连精铁和铁的区别都说了,冷风站在一旁,听到铁和精铁之间的区别,竟然是那黑乎乎的木炭时,忍不住撇了撇嘴,你要说黄金,我还相信,竟然是炭?
不过叶归越信了,知晚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一气呵成的,就算是骗人的,她根本没时间去想,而且,她没胆子骗他,若不是真的,他不会付她钱。
知晚说的口干舌燥,总算让叶归越明白了,在什么基础没有的情况下,他能听懂,知晚对他是打心眼里钦佩。
叶归越收了那一摞纸张,转身要走,知晚忙道,“别忘了我的针,尽早帮我弄好行吗?”
叶归越捏住知晚的脸颊,笑的妖冶,“你这办法不算难,两日我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行,我会用你这秘方炼制的精铁帮你制针。”
“还有两万两银票,别忘记了啊!”知晚叮嘱了一句。
叶归越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就从窗户出去了,知晚眼睛一眨,就见到他们跃出墙外。
跳墙出来,冷风就忍不住道,“爷,你真信这几张纸能炼制精铁?”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找父王拿令牌,晚上去炼铁坊。”
“……王爷肯定不会给你的。”
“半个时辰后,我要见到令牌。”
说完,叶归越就翻身上马,扬尘远去,留下冷风站在那里,仰天流泪,偷王爷的令牌,被抓住,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