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眠的表情,让她怎么都问不出这两个字。
陆眠扯了下唇瓣,小脸是苍白的,精神却还可以。
“还行。”她声色淡淡。
正逢剧烈的阵痛来袭,陆眠咬着唇,抓着床单的手攥得更紧。
护士长暗暗心疼了她一把,在阵痛过去后,开解道:“其实,你没必要忍着,每个产妇都可以喊疼都可以哭。我们都理解,更不会笑话你。”
只有经历过生产的女人,才能感同身受。
她也是个母亲,就算打了无痛针,她也能鬼哭狼嚎半天。
“就还好……”陆眠虚弱的抬头,拇指放了个大招,游戏便以胜利结束。
她收起手机,旋即道:“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
护士长再一惊,“开十指了?”
她绝对绝对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能冷静炒股,能面不改色玩游戏的产妇,已经开了十指。
但检查的结果让护士长几乎崩溃。
“陆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淡定的人。”护士长打心底里佩服,更无法想象,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开了十指,就相当于她已经承受了生孩子最疼的阶段。
正常情况下产妇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疼。
其实,陆眠是疼的。
只是她一向擅长隐藏疼痛,也比较能忍,便成了旁人看到的风轻云淡的样子。
有过那么多次身体被重组的经历,她的忍痛力非一般人能理解。
陆眠没说什么,配合的进了分娩室。
虽然疼,但待产时高价抛出了一支股票,又低价购入了潜力股,她还是挺开心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萧家云家长辈随后跟来,夜零、隋愿、舒书这几个女性好朋友也都齐刷刷的来到了医院。
虞人和司空见自然也想来,被云桑以不方便为由拦住了。
大家等得焦急。
萧祁墨则笔挺的站在产房外面,盯着墙上的时钟出神。
他已经三小时五十四分钟二十八秒没见到老婆了。
“祁墨,你先坐会儿吧。”云知舒作为岳母,劝了一句,叹着气补充:“你站在这里也没用。”
萧祁墨攥紧了拳头,越发敌视未曾谋面的孩子。
陆巡也劝,“是啊祁墨,待会儿需要你做的事情更多,别在那浪费体力了。”
云桑看着好兄弟要哭出来的样子,又想笑又心疼。
他爸妈虽然说得都是实话,但也太直了。
就萧祁墨这副要吃人的样子,以后想让他要二胎,怕是难了。
萧祁墨没动,旁人也没再劝。
直到产房传来隐隐绰绰的啼哭,萧祁墨心尖打了个颤,再也顾不得优雅和从容,一个大跨步便冲到隔离门前,差点就要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