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吹了风受凉了?”
奚应雪从冷战中缓过神来,抬眸冷冷地盯着身边给她打扇的丫鬟。
忽地一把抄起身前滚烫的茶碗,直直砸到丫鬟额头上。
茶碗碎裂,小丫鬟鲜血淋了满头,尖叫着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姚轻黄被她的心狠手辣给吓住。
“丫鬟年轻不经事,毛手毛脚的训斥调教就是了,怎么能动辄打骂,咱们可不是那种虐待奴婢的家族。”
闻言,奚应雪脸上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
似是如梦初醒,混合着憎恨、掩饰,硬生生扭出一个怪异至极的模样。
“母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心中格外不舒服,大抵还是身子难受吧,柳儿,我有没有弄疼你?”
奚应雪软着声音安慰。
被砸了一头血的柳儿自然不敢应是,顶着伤口摇头:“是奴婢手重,险些让姑娘受寒,奴婢自愿领罚。”
奚应雪强扯出一个笑:
“说什么罚不罚的,你们几个忙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偶尔做错事也不打紧。好了,都别伺候了,出去歇着吧。”
柳儿又再三磕头求饶,才在奚应雪极其大度的安慰和劝说下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空了,奚应雪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对上姚轻黄狐疑、审视的目光。
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母亲,您这样看着我作甚?”
姚轻黄没说话,视线转向她戴满戒指的双手。
她一直以为她的女儿善良大度、宽和高洁,虽然有些小心思,可也只是女儿家的小性子而已,无伤大雅。
但方才她如此暴戾地砸伤丫鬟,还是让她心惊肉跳了。
她这毫无犹豫地出手,跟出手狠辣的蓉蕴几乎如出一辙。
往日,她总是对蓉蕴越俎代庖,待下狠毒而有所不满。
如今再想来,若蓉蕴压根不是越俎代庖,她所作的一切,说不定都是得了奚应雪的授意呢?
若不然,为何她身边的丫鬟对她都如此惧怕?
姚轻黄心烦意乱,强行将这个可怖的念头压了下去,重新坐回榻上。
“母亲只是觉得,经此一遭,你的性子有些变了。”
奚应雪神情有些不自然,视线闪避道:
“女儿以往太过软弱,府中姐妹联合外人如此算计我,若我还是一味软和好说话,日后如何立得起来。今时今日也该变一变了。”
姚轻黄一时没有说话。
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劲,但私心里,她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女儿是心狠手辣之人的。
顺着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却打定主意,无论蓉蕴能不能治好,都不能留在奚应雪身边了。
日后她好生看着奚应雪,必不能让她性子太左。
两人各自思量之际,碧落进来传话,说三姑娘求见。
姚轻黄本是不想见这些闲杂人等的,只是想着自己女儿若和同龄的姑娘姐妹亲近些,性子应当也能变得温婉些。
便让人将奚应莲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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