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这一刻,那触觉都仿佛残留在皮肤上,在夜深人静之时越发让人心如鼓擂。
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同?
都只是巧合吗?
奚应芷趴在枕头上,一下一下地抠着身下的锦被。
她心里头隐隐有一个猜测,却又觉得荒诞得可笑。
思绪在脑子里直如一团乱麻,搅得她既疲倦又亢奋。
昏昏沉沉半晌眯了眼,忽然生出一种极具下坠的惊恐感,好似有人掐着她的腰往下按一般。
奚应芷猛地清醒过来。
这下,是再也睡不着了……
熬到第二天天亮,晕晕地去了书院。
奚应莲整个人也有些萎靡不振,估计是被昨天的蛇给吓到了。
马车经过山脚下时,正好看到奚应雪仍是脸色惨白地跪在原地。
昨夜她还勉力挺直腰背,给自己保留一丝体面。
一整夜不眠不休精疲力竭下来,人已经软趴趴的跟面条一般,若不是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只怕下一刻就要摊成一团。
看见奚府的马车经过,奚应雪费力抬起眼皮,眼底闪过令人心惊的仇恨。
奚应莲正巧与她对视个正着,被吓得心肝颤了三颤,连忙放下帘子。
“二姐姐,大姐姐遭此一难,必然恨毒了咱们,等她恢复了元气,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奚应芷强打起精神,掩下心头莫名其妙的不安,淡然道:
“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成日担忧铡刀何时落下,不如自己做那个执刀之人。”
她眸光清亮,奚应莲只觉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三妹妹,要如何做昨日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若有心力争上游,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若还一门心思想着拿我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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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应芷笑眯眯地盯着她,说出的话却让她心肝都冻得发颤。
“不知你有没有大姐姐的勇气,可以遭受这样的羞辱和惩罚。”
奚应芷意有所指地敲了敲马车窗沿,笃笃的声音在车厢里格外沉。
奚应莲垂头,缩着脖子不敢再看她。
说话就说话,那么凶做什么?
一整日,书院都格外安静,就连秦雪莹课间都安安分分捏着书本坐在位置上。
越发让人觉出风雨欲来的危险。
到了下课的时分,姐妹俩下山的时候,见了奚松已经派了长梧来接奚应雪。
毕竟是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奚应雪已经彻底没个人样,面色惨白地侧趴在地上,嘴唇上满是因为饥渴而生出来的死皮。
她面前站着秦雪莹的侍女,还在居高临下地说些威慑的话。
好容易那人让开身子,碧落和绿昀才敢在长梧的示意下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