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苦笑,这几日的事搞的他脑子都乱了,今儿竟然还为这种小事担忧成这样。
可还没等他笑完,一副奇怪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那画面迷糊的很,不知为何,只要他想看清,头就疼的要炸开了。
大雪中,一看不清面貌的白衣男子背后插着乱箭,那人跪在地上,可怀里死死护着一人……
脑海里的画面模糊极了,他还没瞧真切,刺痛就愈加猛烈,疼得险些昏过去。赵景明皱紧眉头,不敢再去想,手死死抵着太阳穴,等了好久,那阵刺痛才缓缓退去。
“呼。”
缓过来后,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很想看清脑海里的画面,可只要他一去想,头就会再次痛起来。
这也太奇怪了。
赵景明暗自留了个心眼,将这奇怪的现象记了下来。
——
一个时辰后,周枕山回来了。
赵景明起身去迎,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片斑驳血痕。师父身上的白衣竟被血染红了大片!
“师父,您受伤了?”
他刚沉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跑上前,想伸手去摸,可又怕碰到伤口,手在半空绕了一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这不是为师的血,是那妖物的。”
周枕山轻松一笑,语气温柔,看似是在安慰赵景明,只不过那温柔的笑配上他脸上的血,此时只显的别扭极了。
赵景明点点头,眼里还是满满的担忧,他小心翼翼的拉住周枕山的衣袖,将人进了屋。
“师父,您真没受伤吗?”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师父受过伤,也没见到师父身上有血迹,今日这足以叫他担忧不已。
“真的。”
周枕山见他还是担心,便主动解下了自己上衣证明给他看,“为师真没受伤。”
赵景明细细看去,看到师父身上确实没什么伤痕,这才放下了心,他吐了一口气,身子倚在门上,好奇道:
“师父,那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周枕山耐心解释道:“那狐妖只是三尾,但十分狡猾,设了陷阱,这才多费了些功夫。”
“那狐妖真在太守府内吗?”
“是,那太守与妖物勾结,每年给那狐妖进献处女,如今那太守受到反噬,已是疯了。”
……
见事情都解决了,赵景明放宽了心,“那师父身上的血是那狐妖的吧?”
“是。”
可这件事明明已经解决了,不知为何赵景明还是有些心慌,难道刚刚他的不安都是错觉吗?这件事真就这么简单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道呼唤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景明,过来。”
赵景明刚刚一直站在门口,周枕山则是坐在床边。
闻言,赵景明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师父赤裸的上半身,只一眼,耳垂瞬间红了。
他刚刚看了好久也只是在观察伤势,可现在……虽然害羞,但赵景明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坐在了师父身旁。
现在是白天,看的也太清晰了些,赵景明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慌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瞧。
“叫你担心了,是为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