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昙云乖巧地点点头,又问:“那,你那个重要的事情做完之后呢?”
闻言,萧楚睿皱了皱眉,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淡地说:“娶你。”
“然后呢?”
“然后再努力造我们的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
昙云不再问,他明显是不想再提关于母亲的话题。
还是先别问了,自己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吧。
回到花语苑之后,昙云再也没在萧楚睿面前提过他父亲母亲的事。
只是每晚看着他在书房一呆就到很晚,不是拿着一堆资料看来看去,就是不停地接打电话、网上办公,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往往昙云半夜醒来发现床的那一边还是冰凉的。
春节假期结束之后,萧楚睿恢复了每天的正常上下班,昙云仍在家里由张阿姨伺候着一日三餐。昙云跟自己一个学临床医学的高中同学牛萌取得了联系,咨询了一些关于“骨癌”的知识,牛萌答应她帮她整理一些资料,回头发给她。
“张阿姨,您是不是很早就认识雪菲外婆家的人了?”吃午饭趁萧楚睿不在家的时候,昙云问张阿姨。
“是啊,他们家孩子多,一开始三个,后来四个,雪菲的外公外婆都是你们新都的正式职工,上班忙不过来,就让我去他们家给孩子们做做饭。后来孩子们都长大出去上学上班了,我才没在他们家做钟点工了。”张阿姨和蔼地答她。
“哦,原来是这样”昙云了然地点点头,“那照你这样说,您应该知道萧先生的身世了?他虽然不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孩子,但应该是去他们家最晚的了。”
“这个”张阿姨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昙云,犹豫了一下说:“我只知道萧先生是汪家后来领养的孩子,据说是雪菲外婆老家的亲戚,还跟雪菲外婆一个姓呢,没了父母,他们就收养了萧先生。”
“是吗?那您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的事了?”昙云继续问道,怕张阿姨隐瞒不告诉自己,嘿嘿笑着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我看他最近有点不开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自己在这琢磨是不是因为他想父母了,也没别的。”
“萧先生一直都不爱说话,以前他年轻的时候我很少见到他笑,不过最近几年他当了大领导了,倒是见他脸上的笑容多了点。”张阿姨附和了昙云一句,随即叹了一口气,惋惜中带着心疼的口气说:“我只听雪菲的外婆说过,萧先生的父亲当年是个年轻有为的大领导,非常正直,待人和气,可是后来被人诬陷贪污了还是怎么回事就进了监狱,后来很可惜地在监狱里英萧早逝了。”
啊?英萧早逝?
昙云想起墓碑上那张照片,看起来最多不过跟萧楚睿现在的年纪差不多的样子,那么年轻被人诬陷入狱,怎么会在监狱里丢了命呢?被人害了吗?
“原来如此,那,您知道他父亲是什么领导吗?他父亲的去世跟他母亲有什么关系吗?”昙云来不及为萧楚睿小小年纪就遭遇到失去父亲这种伤痛而感到痛惜,着急地继续问张阿姨。
张阿姨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当年看到萧先生萧少的时候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用心用功,就感叹了一句这孩子真有出息。雪菲的外婆有一次就告诉了我这么几句,我只是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只知道这孩子命苦,但是他自己从来不消极生活,对汪家所有人都很好,雪菲的母亲因为癌症去世之后,他还收养了雪菲,就是不想让雪菲的外公外婆太操心。”
“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领导。”昙云的眼眶已经泛红,没有再继续从张阿姨这里打听什么,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吃了饭走进了萧楚睿的书房。
她觉得自己太不了解他了,最开始只知道他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领导,再后来知道他三十多岁一直未婚却有一个养女,而且还是一个孤儿。
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以自己的勤奋刻苦获得成功的,来自普通家庭的孩子,却从来没想过,他居然还有一个这样伤痛的童萧。
这么多年来,他心里该是忍着多么痛的伤,憋着多么足的劲,才一步步极其不易地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