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贵气爆了,从坑上跳下来只奔外面,嘴上骂着:“你妈拉个巴子的,谁再外面偷看?”窗外的几个人见事情败露,急忙四散逃跑。
赵婵娘跑的最快,嘴里还嘻嘻的笑着说道:“刘根贤,走呀,上俺家咋样?”
刘根贤的小眼睛曲眯着,色迷迷的瞅这赵婵娘的肥大的屁股,说道:“俺可不敢,你家孩子还不打死俺啊!”
“去,就你那小胆量吧,量你也不敢。实话告诉你,俺家里大果子不在家。去城里干活去了。你要是还敢来。俺晚上给你留门啊。”赵婵娘说着就跑开了。
留下刘根贤在琢磨着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姬,阿姆河改变了方向。
三娃娘和汪大爆各自朝自家的方向跑去。
三娃娘心想,明天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杨花。一边想一边还觉好笑,一向道吴大贵那丑样子,三娃娘就想笑。
这个夜晚真的不平静。
村里藏着各种各样的猫腻。
有的人乐,有的人哭,有的人郁闷,有的人幸福。
钱菊英躺在坑上,翻来拂去一只睡不着,最后干脆做起来喘着气。
“你哥死妮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钱菊英娘骂道。
钱菊英赌气说道:“俺睡不着,坐着也不行啊!”
“唉!啊真是命苦,咋生了你这个屈丫头。为啥三婶给你介绍的你连看都不看,人家可是吃皇粮的。你还系那个在娘家过一辈子啊!””钱菊英娘数落着她,发泄着白天钱菊英让媒人下不来台的不满。
钱菊英也强上了。撅着嘴说道:“俺不愿意,不喜欢那个人。上次你就草着俺嫁给不爱的人,现在有来草俺,你在草俺,俺就死给你看。”
钱菊英哭着说道。
她的哭是心理太憋闷了,自己怀了孕,张晓峰却没给自己一个正经的答复,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明显,钱菊英的细腻乱极了。烦躁不安,另一方面,她又恨父母,要不是他们偏向,飞要拿自己给哥哥换亲,自己现在咋会这么惨?
钱菊英抓着头发,呜呜的哭着,索性吧枕头抛到来了娘的身上。
“你个死妮子,大半夜的哭啥,还觉得家里不够倒霉呀?你当俺不知道,你成天去张晓峰那果园里干啥?从明儿起,你再敢去那,俺就告诉你爹打断你的腿。”
钱菊英的娘年轻的时候泼辣的紧,此刻更是嘴上不饶人,把钱菊英骂得个狗血淋头。
“呜呜,你就知道欺侮俺,俺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你现在就打死俺吧,俺不想活了。”钱菊英哭的更厉害了,双手抓着头发猛烈将头在枕上撞着。
钱菊英娘原本想打钱菊英一顿,举起手掌拍向钱菊英门面时,却发现女儿的小脸蜡黄,捂着嘴要吐。
钱菊英爬起来跑到外屋地上,刚站到脏水桶前,就哇的一声吐开了。一口接一口,把饭全吐了出来,最后吐出一股酸水。
钱菊英一惊,坏了,自己这一吐,娘不就明白了。
钱菊英吓的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地走回屋里,悄悄上了坑,掀起被子想猫进去直接睡。
“你给俺起来,死妮子,说,是不是有了?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张晓峰那窝囊废的?”
钱菊英娘柳眉倒竖,双眼冒着怒火,仿佛要把钱菊英给吃了、钱菊英真的害怕起来,娘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要打人了。
果然,娘暴躁地抓起扫帚,毫不留情地打在钱菊英身上,丝毫没有联系女儿的意思,扫帚像雨点般倾泻而下。
钱菊英吃痛,又羞又气,终俞反手抓住娘的手腕,声嘶力竭的喊道:“是张晓峰,是张晓峰的孩子又怎么样?俺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你们要是再不让俺跟她在一起,俺就带着孩子一起死。”钱菊英说完就伏在坑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唉!造孽呀!这个死妮子真是要了老娘的命了!好吧,别哭了。张晓峰知道这事不?”
“知道了。”
“那混小子怎么说?”
“要俺等等,等晓春好些了就跟晓春说。”
“这事什么话,难道要俺闺女等到肚子大了,见不得人了,那多丢脸呀。不行,俺明天就去找他,让他离开杨花家就跟你结婚。”
钱菊英娘眼里露出意思光彩,忽然有淡了下去。
“娘,这能行吗?算了,你别去了,你去了又回吧事情搞咂。还是俺自个儿去跟晓春说罢。”
“随你的便,你个臭丫头,怎么尽干些让人操心的是,你这样做要娘的脸往哪放呀?村里人知道你抢人家拉帮套的,补得骂死咱家?”
“俺管不了那么多了。”钱菊英说着倒了下去。
一夜无言,天罡蒙蒙亮,钱菊英就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