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书给他们当支书那么多年,是有威望的人,平时红白喜事,都得请他做主,没想到竟然摊上事,这是犯法了吗?
大家嘀嘀咕咕地,都好奇地打听,知道竟然是和顾清溪当年的高考有关系,都惊得不轻。
一时也有人说:“当初清溪那孩子学习挺好的,谁知道没考好,我们还惋惜来着,敢情是被人家替了成绩?”
“王支书也是看着清溪长大的,孩子上学不容易,这不是毁人家嘛!”
“说得是啊,顾家后来遭遇了那么多事,还不是因为清溪没考好,这都是王支书家搞的鬼?”
王支书当然不服气,开始的时候还狡辩,后来又指着顾清溪骂。
“你能嫁给那么好的女婿,还不是我帮你?你这是狗咬吕洞宾,当初就凭你,谁肯娶你?”
萧胜天开始的时候,只是立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反正什么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底下人都在,他犯不着出声,不过听到这个后,他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走过去了。
“王支书,你年纪大了,就算当年犯了事,害了人,接受法律的惩罚就是了,我也懒得搭理你。”萧胜天说这话的时候,距离王支书很近,清冷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近的人能听到。
王支书听这话,心间一凛,抬头看过去,只觉萧胜天眉眼凉淡,唇边带着一抹笑。
当下自然皱眉。
他所知道的萧胜天,年轻时候是个混不吝的,打架闹事,逞凶斗狠,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什么都落不下他,也就是这些年发达了,别人不提那些旧事了,人模人样上电视大家都吹嘘,就连自己,也慢慢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可是现在,萧胜天望着他的那目光,让他猛然想起过去那会子的萧胜天。
他脚底陡然发凉,总觉得此时的他一股子不羁的桀骜,那是当年他站在祀庙前找茬的架势。
萧胜天眸底犹如寒潭,望着王支书,一字一顿地道:“可是你说这种话,就欠揍了。”
说完,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他一个拳头凿过去,王支书的脸上瞬间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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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胜天的拳头还挺硬,虽然他已经很久不打架了,可他每天健身。
一拳头下去,王支书这七十岁老人弄了一脸血,差点趴那里,王支书家儿子也过来,要质问萧胜天,很快被人拉开,公安局公事公办,先带着王支书上了警车,又问话萧胜天,折腾了半响,总算是了结了,萧胜天掏钱摆平,很快上面传来消息,还指望着萧胜天的投资来带动本县经济,千万别惹事,层层嘱咐下来,村支书召开紧急会议,和村里的人谈了这次的事。
最后大家都明白了,纷纷表示:“萧胜天打人了吗,我们没看到啊!”
毕竟,村里的路能修好,还是靠人家,走了人家的路,犯不着为了这一巴掌在那里瞎说,那个王支书丧尽天良,欺负人,这不活该被打吗?其实打一巴掌还轻了呢!
王支书被关押起来后,事情也马上查得水落石出了,一时之间这件事闹得不小,大家都传得沸沸扬扬,王支书一家子开始的时候还想上诉,后来没办法,证据确凿,谁也别想翻案,就这么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村里人说三道四,笑话王支书家儿子孙子,本来孙子说好的一门亲就这么黄了,毕竟当爷爷的被关押要定罪,犯了事,这是天大的事,谁愿意和这样的人家做亲家呢?
王支书儿子气得不行,但也没办法,天天被人家说道,最后受不了,去县城里买房子搬走了,不回村里了。
王支书媳妇本来就年纪大了,为了这个,得了病,去医院一查,是癌症晚期,哭天抹泪的,只能赶紧花钱治病。
一时之间,原本在村里德高望重风光耀眼的王支书一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说他家缺德,说他家害了人家清溪,害了顾家,说如今总算遭报应了。
这王支书当支书那么多年,在这村子里不说作威作福,但也颇落下一些话柄,惹了一些仇家,如今那些人自然是拼命踩他家,说他家长短,弄得人尽皆知,都知道王支书如何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