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有什么吗?”陆雪琪朝我柔柔一笑问道。
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盯着看的时间过长了,让周围不少人都冲我揶揄的笑。
“没事。”我摇了摇头,移开视线。心里五味杂陈。
那黑手印太明显,可能还不到一秒钟,却无法让我忘记。素雪的脸上黑漆漆的手印。
高海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陆雪琪会死?
这下我什么玩闹的心情都没有了,有时候能看见了也未必是好事,又一个我身边的人出了事。
我出神的时候气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顶点,陆雪琪被烘托着上台唱歌。
陆雪琪人美歌甜,有个好嗓子,她也没拒绝,一口气点了三首自己擅长的。音乐开始播放,包厢不知不觉开始安静,她点的歌旋律有些悲伤,有些女的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你不对劲啊,出什么事了?”钱明跟我靠着小声问。
跟钱明我几乎可以无话不谈,偏偏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我一句话都不能说,想了想我开玩笑般的问他。
“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啊。”
钱明是无神论,我很早就清楚了。
“扯屁呢,哪有这玩意儿。”不出所料的答案。“突然问这事儿,你遇到鬼了。”
我摇摇头,随便应付了过去。
一连三首歌唱完,我才知道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活动,班里几个委员都一块上台,还拿出稿子念着话,都是说些快要离别了,感谢陪伴之类的。
以往听起来矫情肉麻的话再这个气氛也不显得突兀。这段插曲过后有人提议说要玩游戏。干唱歌没意思。
几个男的站起来出去了,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搬着一个大啤酒箱进来,打开里面都是被人喝干净的罐装啤酒。
“我们找服务员借的,一会儿我们玩叠酒瓶,自由组合,谁叠的高就指定输的那些人玩游戏,最差的那组请我们所有人一人一雪糕,这要求不过分吧!来不来!”
平常看起来幼稚的游戏这会儿也没人反驳,纷纷跃跃欲试。没人能幸免,我也不例外。
但说是自由组合,也不知道有意无意的,大家把我跟陆雪琪都剩下了,显然是让我们两个一组。钱明那小子也抽开身,说给我制造两人相处空间。
我还尴尬着,陆雪琪已经率先动作了。
她弯腰拿易拉罐的时候,露出一截脖颈,我眨眼的功夫,又一个黑手印印在了上面。
但这次的手印很小,像是婴儿,或者比婴儿的手还要小。
我下意识伸手想要摸上去,陆雪琪刚好抬头,“怎么了?”
掩饰般的摇头,我蹲下身开始叠瓶子。
“高大爷,我看见了,你肯定也看见了,那手印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陆雪琪的身上,她家里面真的藏了个尸体?”
问了一遍高海没反应。可能还在为之前惹恼的事情生气。
“大爷,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眼睛,我不该怀疑您老说的,您老见多识广,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一番好言相劝,高海才应声。
“一大一小的手印?”
“对,一大一小,黑漆漆的。”疑惑高海看不见,我还是如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