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没有急着点评,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了句:“那位估计不会看不出这一点。”
候莫却仿佛被点破了心事一般,喃喃着开口:“是啊,他许诺说会多给我倾斜一些资源,起码能让我在一开始就站住脚。”
云平咂了咂嘴,顺便品了品嘴里的油脂香气:“很丰厚的条件了,让人挑不出毛病。”
候莫却粲然一笑:“但这些实力依旧不是属于我自己的,不是吗?”
云平微微摇头:“又想要忠诚,又想要爵位,还想要稳定且快,我觉得这就叫想瞎了心。”
候莫被他直白的说法搞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云平却挥了挥手:“先吃饭。”
候莫夹起了自己放在面前的那块牛肉。
这肉一边已经被烤的焦黑,另一边却还露着粉红。
候莫却直接将其塞到了嘴里,表情如常,不知道吃出了什么味道。
李猛笑着看着这两人的状态,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着。
有时候没谈明白就是最好的状态。
有些话说的直白了更容易留人口舌。
飘忽不定的立场是最有乐趣的玩意。
乐趣不在于立场,而在于飘忽。
包厢早都被设了隔音结界,赵金凤与那年轻的魔法师倒是一人喝了半杯橙汁。
赵金凤没多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是东扯扯,西说说,倒也说的都是年轻人应该感兴趣的玩意。
他最了解的游戏倒是魔法师不太感兴趣,而之前参与过的漫展落在魔法师耳朵里则更像是一场宏大的变装舞会。
赵金凤总能以他方便理解的方式解释很多华夏内的乐子。
这点倒是与云平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想来也是,能背后蛐蛐国运将其说得跟小心眼的娘似的的师徒俩,总会有些抽象但有效的表达方式。
谈话间魔法师莫名觉得面前这个偷书的蟊贼也没有自己原本印象中那么可恨了起来。
连带着原本觉得粗劣的吃食倒也多了更多雅致。
“忘了介绍,我叫奥瑞利安,师从法宗德里,现在是整个王国最年轻的低级魔法师,正在学习中级法术,朋友你是什么来头?”
年轻的魔法师奥瑞利安主动开口,像他这么骄傲的人询问别人的名字确实不多见。
赵金凤微微一笑:“赵金凤,师从云平,倒是没有你这么大的来头,水平嘛。。。应该也只是魔法学徒罢了。”
他说的极为谦虚,反倒让奥瑞利安极为受用。
奥瑞利安拍着胸脯:“朋友你过于自谦了,想必在你的家乡你是不可多得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