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管家抹了一把眼泪,“谁都知道我们家有银子。”
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能来得这么快,那定是想到他们家捞一笔。
但只一笔就能解决吗?
管家生怕后面还有无数笔,“您得尽早做决断啊!”
做决断?
怎么做决断?
鲁鲲看着心腹管家,脑子也在飞快运转。
他进京,一为找靠山,二为给孩子们攀附权贵的庶子或者庶女。
如此一来,不用二十年,鲁家就能在京城生根发芽。
可如今……
不行,他不能倒下去。
他要倒了,鲁家就彻底完了,连山西那边的老家都会被清算。
鲁鲲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脚就踹在管家的脑袋上,“王八蛋,背主的东西,敢背着老子勾结悍匪?”
管家:“……”
他被踢懵了。
但也终于反应过来,他——被弃了。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鲁鲲大声呼喊起来。
与此同时,被侍妾服侍着刚起床的晋王也终于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吴汝保。
财神赌坊一直都是吴汝保管着的,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事……
“……鲁鲲那个老东西是怎么跟谢正虎扯上关系的?”
这?
吴汝保想说奴才不知道。
但是他又不敢说。
他要真的说出来,他们王爷只怕能活剐了他。
“奴才正在查!”
吴汝保的背后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这一大早的,他的头发也正被汗湿,“但是谢正虎从太白酒馆被一路追到赌坊一事,奴才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晋王:“……”
他冷着脸,淡淡的瞅着这个奴才怎么编。
不论有多古怪,这事他恐怕都要掉一层皮了。
皇帝就等着找他的错呢。
偏偏贾珍还曾因为兵部追凶不利,向父皇哭诉过。
而兵部是他管,谢正虎又出现在跟他有关的赌坊里……
晋王可以猜想,这件事被父皇知道的后果。
“贾珍被刺杀成那样,贾家的奴才见到谢正虎,那是不死不休啊,可是他们居然一直隐忍到天明,并且在绝对的优势下,让谢正虎逃进地道,这逃一次还杀不了他,居然让他逃了第二次。”
说到这里,吴汝保偷看了一眼主子,接着道:“尤其通往赌坊的地道那么隐秘,又没跟酒馆的地道连一块。谢正虎怎么又好巧不巧的逃进去,跑赌坊被砍杀?”
这?
晋王的眉头蹙了蹙。
难不成这件事还是贾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