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看了看,指了指墙角,顾嘉南看过去,那里靠着一把扫帚。
……
……
顾嘉南扁了扁嘴,只能去拿起了扫帚,“老师——”
罗克洋放下茶杯,“来打我。”
“这不太好吧……”顾嘉南迟疑着说。
罗克洋看向他,“放心,你老师我虽然只能算半个修行者,却绝对比你昨晚上对付的那两个强多了。”
理论上来说,他只有半只脚踏进了修行者的大门,可是一般的一级修行者碰上他这样的人,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顾嘉南放心了,用尽全力抡起扫把以一个相当刁钻的角度朝着罗克洋刺去。
准确来说,她并没有将扫把当成剑,而是当□□在用,只听“啪”的一声,这一“枪”刺在了罗克洋的手臂上,同时整把扫帚因为承受不住顾嘉南的力量直接碎成了细屑!
“罗、罗老师?”
“没事,你回去吧。”罗克洋风轻云淡地说。
顾嘉南安心了,她知道这一关过了,开开心心地走了。
等她离开后,罗克洋才掀起袖子,那里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淤青了一块,他摸摸手臂,知道被刺中的那一处绝对有些骨裂了,“嘶,这小丫头,哪里来的这怪力,这才刚刚引气入体呢……”
以他的防御力,正常的一级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拿把扫帚就伤到他。
恰好这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没有问题,报告我会写了交上来的,嗯,我知道了。”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那一份资料上,竟然就是顾渊北说的那份中考体育的成绩,以及顾嘉南自己都不记得了的初二时学校收录的体能测试具体情况调查表。
不过,老罗挂了电话,又喝了一口浓茶,想也不想就将那份资料塞进了碎纸机。
既然他说过她做得对,那不管她有什么秘密,都不算是大事。
老罗走到窗口抽了支烟,他的学生,暂时他还罩得住!
是非黑白,只需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那又怎样。
这世界,都她妈变得不清不楚了,人,还是糊涂点好。
罗克洋自嘲地想着。
这时,罗克洋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严肃,只是扫视了一下大家,同学们都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
“我们的社会,对孩子还是很宽容的。不过,你们基本都已经满了十六周岁了,严格意义上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以你们的理解能力,应该不会不知道‘保密协议’是什么意思。”罗克洋的口吻越来越严厉,大家都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包括顾嘉南在内。
他说着,口吻稍微和缓了一些,“既然无法做到保密,我们修行班不需要这样的学生,国家也不需要你这样随意泄露机密的英才。”他不无讽刺地说,看向角落一个头都不敢抬的男生,“袁冬,起立!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这个叫袁冬的男生抖了一下,吓得脸色发白,跳起来说,“老、老师,我没有告诉别人,我就、就告诉我了我妈!”他是单亲家庭,一直是妈妈带大的,昨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被他妈妈发现,才忍不住告诉了她。
“然后你妈又告诉了你小姨,你小姨又告诉了她老公,她老公又告诉了他同事……”罗克洋冷冷说,“也许明天的新闻上就会出现,附中成立的实验班不是实验班,而是修行班了。”
顾嘉南听着甚至觉得有点好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关于保守秘密的,每个人开口都是“这是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不能告诉别人”,然后一个告诉一个一个告诉一个,最终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
大家一听,顿时同仇敌忾地瞪向袁冬,大家这么辛苦地保守秘密,你个傻逼居然搞得秘密都泄露了,太叫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