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艾被很客气地“请”出了卧室。
安娜倒了杯温水过来,给她介绍:“房间里的那位是裴总的私人医生,江棋,江医生。”
沙发上坐着,池艾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是你在酒吧提到过的江医生?”
安娜惊讶:“您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咳,池艾有些尴尬,“我是说,瑞陇那晚。”
安娜自知失言,道是她,轻巧地换了话题:“如果您的伤还没恢复的话,一会儿也可以让江医生看看。”
“没关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卧室的门紧闭着,池艾抿了口水,酌量道:“江医生这么晚过来,是为了裴总?”
两次了,难道裴宁端身体真的不太好?
安娜观察着她的表情,“裴总没和您提过?”
“没有。”
“那你们刚才……”
安娜及时住口,没把话说得太露骨,但池艾还是有种被人撞破不可描述现场的尴尬。
五分钟前,当安娜领着江棋上来,池艾正厚颜无耻地挂在裴宁端的腰阿谀献媚,欲行“不轨之事”。
等进门,两人虽然已经分开了,但各自神色都不太对劲。
裴宁端不用说,一旁的池艾脸颊扑红,和平日里判若两人,安娜一时分不清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这种事又不好瞎打听,只能看见也当没看见。
检查做得很快,没多久江棋就出来了。
江棋把安娜叫过去,告诉她打了针镇定,让她进去看看。
池艾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耳朵悄悄竖起来。
等安娜进去,江棋两手插兜,忽然转过身,歪着脑袋打量着池艾。
池艾声色不动,浅笑着和她打招呼:“江医生。”
“你是,那天在隆岸酒店的那个?”江棋问。
认识她?
池艾迅速在脑子里过了遍一周前的记忆,可惜脑海里空空,没这号人物。
见她发蒙,江棋摆摆手,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懒散道:“那晚你不是昏迷了吗,应该不记得我。”
池艾想起第二天醒来后手上的输液贴,顿时豁然,“原来是您,我一直想当面谢谢您,可惜没找到机会。”
江棋歪头:“安娜有我的联系方式。”
池艾:……
她冷静道:“实不相瞒,我和安秘书还不太熟。”
“真的假的?”
江棋从兜里掏出手机,“行,现金还是二维码?”